佐能乎緊緊攥住了海怪的一根觸手,鳴人通靈出來的蛤蟆文太剛剛還在跟鳴人打著招呼,此時就立刻看準時機給了那海怪一個水遁·鐵炮玉,海怪頓時發出了刺耳的哀號,只能掙扎著折斷了自己的那根觸手
它沒有血,否則這一片汪洋都要被染成絢麗的顏色。
鳴人和佐助彷彿天生就該在一起戰鬥,他們配合的默契程度叫人望塵莫及——就跟昔年的每一場戰鬥一樣!
在另一邊,安藤秀明的招式也是叫人目不暇接。
強者的戰鬥,昔年經歷過忍者大戰的木葉人自然早就不陌生,但那些在和平年代裡長大的孩子卻是第一次見。
他們第一次知道一場戰鬥也可以如此驚天動地,第一次知道原來忍術也可以創造出如此宏大的場景,第一次知道像鳴人佐助這般的“傳說中”的人物,原來竟真的有可以撼動天地的能力!
他們還太小太天真,所以還不知道,每一場戰鬥都是伴隨著血與死亡。
剛被轉移到火影巖頂的俊介在一旁已經看花了眼,他激動地扯著母親的衣袖驚呼,小眼睛裡已經被鳴人和佐助那懾人的英姿給吸去了全部的視線,他沒能看到父母臉上那完全可以稱之為自慚形穢的表情。
沒有一場戰鬥是輕鬆的。他們是商人,也是木葉人,早年卻只顧著在戰爭後方斂財,這是他們第一次知道戰鬥的慘烈。之前的他們就像無知的孩子一樣,而現在,他們已經流出了自責的淚水。
英雄!鳴人他們,還是往年所有的忍者,當之無愧是木葉的英雄,他們耗盡了自己的生命來保衛這個村莊!
俊介的父母已經顫抖著雙唇跪了下去。跪拜不是因為那種叫人變色力量,甚至連他們自己都沒想過要做出這樣卑微的姿勢,可是發自內心的膜拜叫人不由自主地這樣做,那是給予他們的英雄的最高禮節。
緊跟著,幾個被忍者們圍在一起保護著的幾個普通民眾都跪倒在地上驚呼了起來。
他們身下火影巖上的每張臉孔依舊肅穆,不遠處已然被海水淹沒了的慰靈碑仍在沉默。
沒有人為自己邀功,他們的尊敬都是用血換來的。
很快,鳴人的血便滴進了腥鹹的海水裡!
佐助在一旁大罵著他“白痴”“吊車尾的”諸如此類的話,鳴人只能朝他扯出個不成形的笑來。
他的左臂被貫=穿了個不小口子,安藤秀明正冷冷地站在一邊看著他。
“吶,佐助,你剛才是不是想替我擋這一下?”鳴人的聲音依舊平穩而順暢,雖然他的一隻手已暫時再使不上力。
佐助恨恨地剜了一眼把自己給搞成這樣子的人,沒有回答他的話。
鳴人又苦笑了一聲,“為什麼?”
佐助繼續沉默。
他們對面的安藤秀明也是極有耐心地在等著他們把話說完——這在生死之鬥中本是大忌,趁虛而入才該是常態!
可安藤秀明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佐助被鳴人那彷彿看穿一切的眼神給逼得有些煩躁,最終放棄似的大喊了出來:“十一年前你就是這麼愛上我的!”
“呵……”鳴人又笑了,眼睛裡的默然已消退了許多,“所以,我們的天才,你就想把這場景再現一次?你覺得我會再一次動心?”
佐助聞言瞬間黑了臉,煩躁的手把那把草稚劍握得更緊,就像要生生握碎一樣!那雙手上的面板蒼白得就像長年不見陽光,也正因為如此,現在上面暴起的深色青筋才會這般的顯眼。
沒得到回答,鳴人也選擇不再追問。很快手臂上的血便停止了流動,鳴人握著拳活動了幾下胳膊,看起來還不錯,除了橙色的衣襟上被染上了鮮紅的血跡以外,幾乎與受傷前沒有任何區別——九尾已經不在了,他自身的癒合能力有限,現在得以如此,靠的完全是毅力!
佐助其實本來就沒想著用這次的事情來“再一次喚回鳴人的心”,說真的,那些事情他還不屑做!只是他既然在心裡決定了要對鳴人好,那他就是真的全心全意,只會為鳴人著想,戰鬥中自然也會不自覺地往鳴人那邊分一點心。
當然,剛才的情況其實還不至於讓他做出那樣“以身擋刀”的事情來,因為他和鳴人如今都不再是多年前那樣能力低微的毛頭小子了,他本可以有更多的方法來讓鳴人免受傷害,只是那一刻的場景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得直叫人想呼喊出聲!——可以說,他會做出這等“愚蠢”的事情來,也與他那時內心的悸動密不可分。
也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