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特別的是,在到了河之國境內的時候,他們還遇見了一個“故人”。
——原花道。
河之國真的有很多條河,寬的窄的,急的靜的,大大小小縱橫交錯,很多地方都要划船出行,這對於外村的人也算是一種奇特的體驗,因此很多人慕名而來,就為了坐一回船,再到建在船裡的飯店來吃一頓河鮮。
河多了橋也多,稍微窄一些的河面上幾乎都會架座橋,橫七豎八的橋搭得毫無章法,雖也是一種別樣的美,但第一次來這裡的人多會被迷暈了頭,甚至不認得回去的路了。
鳴人和佐助一家三口正坐著船往西南方向的風之國而去,縱橫的橋樑沒能繞暈他們,他們一路依然談笑自若,到了中間休息的時候自然也會選擇品嚐一下當地有名的河鮮。
就是在小包子鼓著小嘴要“大魚”的時候,他們看到原花道的。
當然,會注意到他的只有鳴人一個,佐助雖覺得那個男人可能會有些不簡單,但也只是掃了一眼就不再理會了——畢竟他還不認識原花道,不知道這個男人曾經對他做過怎樣的事情。
而對於一個如此精通偽裝術的男人,鳴人能夠認得出他來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那個男人現在根本就沒有偽裝!
一雙漆黑的眸子裡流轉著迷人的光暈,他似乎是喝了點酒,臉頰通紅通紅的,唇瓣也是豔紅豔紅的,帶著水光的薄唇甚至讓人遠遠地就能聞到一股迷人的酒香。
他身邊圍著很多男人和女人,都在爭先恐後地跟他講著自己或振奮或悲情或驚險的經歷,試圖要博他一笑。他也不說話,只是眨著狹長的鳳眼認真地聽,偶爾會往嘴裡灌一杯酒,當酒液從他唇間緩緩滑到脖頸的時候,他周圍人說話的聲音就會瞬間小下去。
鳴人想著他是不是醉了,因為身為暮色的叛忍,還是個看起來在暮色裡地位不低的人,除非是喝醉了,鳴人想不出第二個能讓他如此招搖地坐在人群間的原因。
他們本該是低調的人,越低調任務的成功率就越大,越低調自己活著的可能性就越高。
晨幕包子還在跟他的“大魚”奮鬥著,畢竟這裡的河鮮雖美味刺兒卻不少,所以小包子總要吃得萬分小心才能不讓尖利的魚刺割傷他稚嫩的喉嚨,這浩大的工程讓他根本無暇去顧及他老爸。佐助卻是已發現了鳴人的異常,他跟著也往鳴人看的方向望過去,隨即就看到了原花道——那裡的人雖多,但那個男人也著實太顯眼了些。
“怎麼,你認識他?”佐助問道。
佐助的話拉回了鳴人的思緒,鳴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之後就搖頭,“沒什麼,我們吃飯吧。”
鳴人原本很想找原花道報仇的,但現在一見到這人,他卻突然不想了。至於佐助,他會告訴他真相的,不過不是現在這樣一個人多口雜的地方。
“佐助,幫晨幕剝幾個螃蟹,那東西殼太硬,他弄不開。”
“好。”佐助說著就放下了手裡正伸向一盤菜的筷子,接過了侍者剛剛送來的螃蟹。
他自然不會像諸多無理取鬧還覺得是“恩愛”的情侶那樣,問出“為什麼你不剝為什麼是我”諸如此類的調笑的話來,因為他根本不會調笑,況且鳴人這是在給他創造更多的與兒子親近的機會,他開心還來不及呢。
至於鳴人剛才看的那個奇怪的男人,他早晚都會知道的。
鳴人沒讓他等太久,當晚回旅店之後就原原本本地把原花道的身份告訴了佐助。不過對往年的那件事他並沒有著墨太多,只是一筆帶過,因為鳴人總覺得,既然已經答應了跟這個人在一起了,那之前的種種誤會和委屈,也都該也讓它過去了。
只是鳴人能放得下,卻不代表佐助也能!
看著佐助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意,鳴人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在這樣的事情上勸不了佐助,況且他也沒有立場去勸他,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前半輩子,的的確確就是在那個男人的催動下才加速了毀滅的。於情於理他們都該恨那個男人,現在自己選擇了放過,卻並不意味著他就可以強求佐助。
雖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願意放過一個仇人。
這個話題表面上也就很快到此為止了,兩人連帶著一隻包子收拾收拾準備休息了。
旅館很小,況且他們也沒必要矯情,乾脆就只要了一個房間,這樣還能省下一部分經費,畢竟他們這可是自費旅遊。
——這還是他們一家人第一次躺在同一張床上。
睡覺的時候,小小的晨幕就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