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苦地修煉之後,信心滿滿地再一次跑去找他想把他從大蛇丸手裡帶回來,結果卻被他告知,自己之前所倍加珍惜的那些所謂的“羈絆”,其實在他眼裡都只是狗=屁的時候!
——那是鳴人第一次感覺到,他們之間真的已經隔了那樣遠的距離。
那一次,鳴人早在之前變成九尾時便已受了極嚴重的傷,但只要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佐助了,他就仍有力氣不斷奔跑。
大蛇丸的巢穴裡,空曠的地道看不到盡頭,只有周圍幾盞可憐的蠟燭照亮著各自面前一小塊的地方,鞋底與堅硬的地面碰撞出響亮的“嗒嗒”聲,在潮溼的地道牆壁上被反彈成一圈一圈的回聲,直震得人耳朵發癢。
一扇又一扇的門被推開,後面都沒有那個想見的人。
其實那時候鳴人不是沒有想過,那個人既然如此的不願意見到自己,那自己這般急切地找他,又有什麼用呢?
不過這個問題他沒能想太久,就又被那渴望見到佐助的急切心情給掩埋了——深深地掩埋,從腳底直至頭頂,甚至眼耳口鼻都被死死封上!彷彿是不知何時起,他就只能在有佐助的地方,才可以掙扎著找到一個喘氣的暫時通氣孔。
結果,等真的見到了,一個不由分說的千鳥,就足夠叫他大徹大悟了。
就像現在這個,正在鳴人面前綻放的千鳥一樣。閃著耀眼的藍色光芒,攜帶著“滋滋”的電流聲,從身體裡流過,激起一層層的戰慄,同樣足夠讓鳴人再一次明白佐助對自己的不在意。
其實每一個千鳥都足夠叫鳴人明白個通透,只是鳴人本身不是個通透的人而已。
那時候,在那個千鳥的重擊之下,本就受了重傷的身體完全不堪重負,他再也沒能站起。
而就在此之前,佐助還看似親密地攬著他的肩,用著誰也聽不到的聲音說,其實我是真的不想靠你這麼近的,因為你的味道只能叫我煩躁!
隨後,佐助站上了極高的高處,像俯瞰卑微的螻蟻一樣看著腳下的他們,下面的人有小櫻,有佐井,有大和老師,還有自己。
他豪氣干雲地說,他所在意的羈絆只有一個,就是與他用盡生命去仇恨的親生哥哥之間的,恨的羈絆!在佐助的眼裡,鳴人終究沒能找到自己。
那時候的佐助可能真的是想要殺了他們的,後來還是大蛇丸出現阻止了他……
此刻鳴人又分出一個影分=身襲向了佐助的身後!佐助在之前兩個本就制著自己雙臂的影分=身的挾制之下一時躲閃不及,整個左袖瞬間化成了齏粉,有殷紅的液體順著手的弧度落到了地上。
見終於能切身地讓佐助受到一點點傷了,鳴人彎著嘴角扯出個沒有意義的笑來。
其實早在多年前,鳴人苦苦的追尋就已變了調,他不再是為了他自己那卑微到極致的所謂愛情,而是為了佐助的安危,為了小櫻的承諾,為了木葉的安寧。至於再多的,他早已不再奢望。
而現在,居然換成了佐助在追著自己,用盡心機只為讓自己回去!對此他該說些什麼呢?風水輪流轉?還是學著這個世界的時髦語,叉著腰喊上那麼一句“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鳴人不想那樣做,因為他沒心情,他沒心情是因為他現在正忙著打架,他現在忙著打架是因為,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因為“真心”才想讓自己回去的!
子嗣,為了有著宇智波血脈的子嗣,早已將佐助逼得看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了——鳴人真的是這樣以為的,同時他也在心裡惡劣地想著,既是這樣,那他永遠都不會讓佐助那個混蛋知道,他的晨幕身體裡就流著宇智波的血的!
對於這樣的兩個人,要是綱手奶奶現在在這裡的話,一定每個人都賞一個大大的爆慄,然後挨個地訓斥一句:“偏執!”
不過可惜的是,在場的沒有一個能看得清楚這兩人之間錯雜紛亂的糾葛,至於兩個當事人就更是被那“偏執”的葉子完完全全地障了目。
鳴人再次一個閃身躲開了佐助的進攻,他看見那人身後的草稚劍隨著他的身形晃了幾晃,鳴人突然有了想把它拔出來的衝動,那樣或許一切就都可以早一些結束了!但鳴人終究還是沒有那樣做,畢竟佐助也只是赤手空拳地在跟自己打,連他忍具包裡的忍具都沒有使用,鳴人想著,自己要是真的那樣做了,就實在有些太小人了。
他拒絕去想佐助為什麼也沒有使用那把劍……
鳴人的眼角瞥到正跟小櫻他們呆在一起的安藤秀明,後者正眯著眼睛試圖尋找著自己的身影,然後準備著再像以往每一次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