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無奈:“你們要是再這麼吵下去,我就換個地方了。”
慳臾冷哼一聲,迅速的霸佔了太子長琴右邊的位置。我晚了一步,只好磨磨蹭蹭的蹭去左邊。 太子長琴無可奈何地嘆了口口氣,手指輕輕撫上琴絃,卻是一曲《清平樂》。
幽幽琴聲嫋嫋不絕於耳,讓人的心思也跟著靜了下來。一曲作罷,太子長琴習慣性的問道:“慳臾,今日之曲如何?”
慳臾瞥了我一眼,忽然分外親熱的開口道:“你做的曲子總是很好聽的,你天天來給我彈琴,我不能報答什麼,等到有一天我修煉成了通天徹地的應龍,就讓你坐在我的龍角旁邊吧,乘奔御風,看盡山河風光。”
太子長琴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山中不知歲月,待得久了心如沉水,彈琴奏樂本是為了怡情,但若無你陪伴,未免也太過孤單,何來報答之說?不過你的話我記下了,縱然慳臾尚有數千年方能修為應龍,今日之約永遠不變。”
怎麼說呢,這種感覺。當原本熟悉的劇情臺詞,在我面前上演。不知怎麼的,除了驚奇之外,心裡還有一絲淡淡的失落和悵然。在原本的故事裡面,是沒有東方明凰這個人的,太子長琴後來會因為慳臾被貶下凡,被烙下永生永世孤獨的烙印,永世無法掙脫。每每想到這兒,我的心裡就一陣難過,甚至與疼痛。
我降臨這個世上,又能做些什麼?
“明凰,你的臉色不太好。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太子長琴看著我,似乎有些擔憂。
慳臾冷笑一聲,分外傲嬌的別過頭去:“他那腦袋,被琴砸了睡一覺就好了,能有什麼問題!”
我忽的一下站起來,瞪大了眼睛:“搞了半天,原來上次用琴砸我的是你這條水蛇!”
慳臾夜站了起來,挑釁道:“就我怎麼了,你咬我?”
“我咬你?我咬你!”我鼻子裡噴出一股氣:“我幹嘛咬你?你以為我和你是同類啊!”
“好了,別吵了!”這是太子長琴無奈的聲音。
“虺怎麼了!你說虺怎麼了吧!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一般的虺!我可是一條以後會修長通天徹地應龍的虺!”慳臾得瑟的好像他已經修成應龍了似的:“看見我的眼睛了沒,金色的!你見過哪條虺的眼睛是金色的?”
“虺你妹!”我順手抱起什麼,輪圓了胳膊一下子就砸了過去。頓時天地一片寂靜。
一群烏鴉從我頭頂飛過‘‘‘‘‘‘
慳臾躺在地上,已經被砸暈了。我還維持著剛才把東西丟擲去的姿勢沒收回來。而太子長琴慢條斯理的將手收回,輕輕地舔去手指上的血珠。
“明凰。”
“嗯?”
“你把我的琴砸出去了。”
“‘‘‘‘‘‘‘‘”
從那以後,我就在也沒有去過榣山了。因為心中總是隱隱覺得,榣山是屬於太子長琴和那條該死的水蛇的。不管如何,我終究只是他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靈狐谷裡,林子裡的桃花開的極為繁茂,落英繽紛之間盡顯繁華入目。
披著硃紅羽裘一個人漫步在桃花林裡,走著走著,就問道一股濃郁的酒香。我抽了抽鼻子,聞香而至,就看見狐王一身青衣坐在石桌前發呆,上面放著一罈剛從地裡挖出來還帶著泥土酒罈。 旁邊放著一套清暇純粹的玉製酒盞。酒香就是從那盞酒盞裡面發出來的。
“有好酒,卻不叫我。”我抱怨道。
“早知道你回來,這才挖出來的猴兒釀。”聽到我的聲音,狐王晃過來神,抬眼看向我。一身青衣落落的狐王背對著桃花,那些桃花竟有些像從他身體裡生長出來的一樣。帶著遮天蔽日的豔色。
我接過玉盞抿了一口,醇香的酒氣糅合桃花的芬芳燻然,我卻覺得越來越清醒,心情也越來越不爽。 乾脆酒罈坐在椅子上,蔫蔫一息的,像是霜打的茄子。
“好好地酒全被你那一張臭臉給糟蹋了。”狐王嘆息道。
“心情不好嘛。”我朝他舉杯:“來,陪我喝一杯!”
“這麼無精打采的,又和他吵架了?”狐王強行從我手中搶回他的猴兒釀,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我和那條水蛇吵架,然後,不小心順手摔了他的琴。”
狐王頓時失笑:“身為琴靈,你居然這麼對待琴,他若是不生氣才怪吧。”
我手托腮,氣的臉頰鼓鼓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給他道歉?”狐王為我斟了一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