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3)

小說:[李倓x李承恩]聽戈 作者:風格1

最適合清雅之士推窗望遠,吟詩作賦,下層也方便往來路人喝口水歇個腳。

今天茶樓裡新添了位說書的先生,青衫布袍,白髮長鬚,看著已有些年紀。在門口臨時搭了個小臺子,弦板一打,聲音抑揚頓挫這麼一起,故事也說得有聲有///色有板有眼。

茶樓裡難得這麼熱鬧,鄰里八鄉閒著的人都圍過來尋了地方坐著。店小二忙著招呼茶水,腳底就沒停過。正託著一盞熱茶從樓上進來,迎面就撞上了一人。小二猝不及防,手底一滑,盛著茶盞的托盤直接就要往地上撂。

眼前一花,撞上的那人俯身、接托盤、再起身,彷彿比一個眨眼還要短,小二目瞪口呆地接過托盤,面前茶盞裡的水都沒傾出來半點。

“喲嗬,徐二是你。走路倒是看著點兒啊。”

店小二倒是認識這人,是這裡的常客。幾年前搬來巴陵郡的,買了城郊一處小院子住著。那處院子佔了個好地方,前有桃花後有飛瀑,又閒適安靜,住著他家兄弟兩人。雖然從不見他們做什麼營生,手裡倒從沒缺過錢,只怕大有來頭也說不準。

他接了茶盞,甩起汗巾子擦擦額上驚出的虛汗,朝那人豎起個大拇指,“好俊功夫。”

被喚作徐二的人朝他一笑,環顧一圈,似乎是想找個空位置坐。店小二也幫他看了一週,搖頭:“下頭坐滿了,你往上去吧,多不了幾個錢……你家兄弟呢?怎的沒一起來,今兒可熱鬧。”

徐二朝樓上努努嘴:“早上去了。他哪兒是在下頭待得慣的人。”他三步一跨地踏上扶梯,在樓上掃一眼,看見要找的那人端一盞茶,半倚在窗邊,笑得眉心打顫,走過去好奇地往窗外一探頭:“看什麼這麼好笑?”

李倓下頷一抬,示意他看那個說書的老者:“講你呢。”

這時候那場長達八年的動盪已然過去,天策將士精忠衛國,在戰亂中死傷殆盡。“天策府”三個字無疑已經成為了許多人心底裡英雄豪傑的代稱,而天策統領李承恩,忽然之間也變得名動天下起來,最愛編弄故事的說書人自然不肯放過他。

李倓悠悠然用茶蓋撥開碎沫,低頭抿了一口:“偶爾聽聽李將軍是如何三歲能文五歲成詩七歲生擒吊睛白額猛虎的傳奇故事,還是頗有樂趣。”

李承恩隨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坐下來反唇相譏:“不如去聽建寧王如何被一壺毒酒賜死的故事來得有趣。”

“這個啊,說來話長了,”李倓拈起根竹箸,像模像樣地把茶碗一敲,“咱們就從他那個出身唐門、極擅使毒的朋友說起。他那朋友雖然身死……”

“行了,我沒親眼見他死他就不一定死。”李承恩敲敲桌子,眉梢一斜,“快呸一口,別咒他。”

李倓笑出了聲:“吃一塹長一智啊李將軍。”

“李承恩早已戰死沙場,為國盡忠。坐在你面前的人姓徐,家裡排行第二,別弄錯了。”李承恩學著他之前的樣子悠然抿一口茶,不防茶水太燙,迫得他不得不吸口涼氣,這份從容的效果大打折扣。李倓裝作沒看見,字裡帶笑:“徐二哥教訓的是。”

他倆不約而同地往窗外遠望,暮春的桃花零落大半,滿地殘紅,一如這動亂過後的萬里山河。

當年肅宗猜忌,李倓有意藉機金蟬脫殼,擺脫建寧王這重身份,否則一壺毒酒怎會奈何得了九天之一。他原本不知李承恩出了川蜀,事了脫身之後才聽聞洛陽收復、李承恩也在軍中,當即知道要糟。所幸洛陽仍在隱元會勢力之內,雖不能和千萬回紇兵相抗,然而裝扮成回紇兵士,自亂軍之中將一個重傷下仍舊搏命廝殺的人打落馬下、且不著痕跡地帶走,還綽綽有餘。

李承恩養傷就用了年餘時間。傷愈之後,李倓問及日後打算,李承恩只說,世上再無建寧王,亦再無李承恩。

“說起來,你大哥待你還不錯。”李承恩小心地吹涼了盞中茶水,才敢再度啜一小口,“即位之後追封你齊王,前不久又追尊承天皇帝。算是有心了。你不去見他一見?”

“免了。他待我如此,三分是親情七分倒是愧疚,若知道我還活著,”李倓輕輕一笑,搖頭,“恐怕連一分真情也剩不下。”

“也是。”李承恩點頭,抓了把碟子裡的松子來剝,“隱元會如今在你手裡。有什麼風吹草動,替他留點心就好。真要遊手好閒不理家國事,還挺於心不安。”

李倓輕輕一按桌子,一道內力打過來,李承恩手裡剝好的松子沒拿穩,被震得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落進李倓嘴裡。

“是在我們手裡。”李倓強調了我們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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