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相交。
他彷彿走在凌空而立的獨木橋上,腳下是萬丈深淵,無論左、無論右,都不會有好下場!而這路,如今看來還茫然無盡頭。
伸手摸了摸懷裡的藥瓶,那枚被少恭扔掉的仙芝漱魂丹被他收到小袋裡,而其他的仍舊在這個藥瓶之中。
有些事情也許需要做個決定。
再次起身,千觴便敏銳的發覺到身旁倆人有些不對勁。先不說恩公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便是少恭臉上的笑也假的讓人心裡發麻。
千觴晃了晃身體,彷彿要把一身的雞皮疙瘩甩掉,“我說少恭和恩公啊,你們幹嘛呢?馬上要去對付那隻破鳥了,就別鬧彆扭了行不?好歹也算同生共死許多次,有點默契好吧?”
少恭繼續笑:“千觴多慮了。”
——同生共死?這種同生共死怕是沒人想要吧。
“……”
——同生共死……歐陽先生……
瞪著眼睛,看著兩人一個繼續皮笑肉不笑,另一個乾脆將沉默是金髮揮到既至,壓根不理他。
千觴無奈,又想喝酒了,不過手剛摸到那竹筒,便嘆了口氣:“唉,我不管了,反正你們兩個糾糾纏纏、愛愛恨恨的,我就沒看懂過。”搖了搖頭,千觴小心掩去心裡的一絲失落。
想這幹什麼?無聊!
看著千觴大踏步向前,少恭餘光瞥了眼屠蘇,快步跟上。
屠蘇依舊不語,只沉默不掉隊。
也不知道他是否注意到,千觴話語中明顯用詞不當。
三人停下來的時候,已經進入烏蒙靈谷。
雙生共命鳥一半藍色的身體仍舊完好無損,但另一邊火紅的身體卻明顯傷痕累累。這隻妖獸棲息在女媧塑像的肩頭,嘴裡不停的吐出冰冷的呼吸……無意識的將處於南方,常年暖色調的烏蒙靈谷硬生生變成了一片冷寂冰雪皚皚的北方。
屠蘇的眼神一下子冰冷起來,焚寂劃過一道紅光,出現在他手中。
千觴與少恭只聽見耳畔一道劍嘯聲,愕然望去,那一身玄衣的少年已經手持焚寂,一聲不發的殺了過去。
不詳的黑氣與烈烈紅芒分別從屠蘇和焚寂身上冒出,劍尖劃過,玄真劍倏忽而逝,接著便在血戾的催動下,戮神訣已經帶著無可睥睨的氣勢向雙生共命鳥擊去。
“嘖,恩公出手可真狠啊!”
少恭靜靜立於一旁,凝目注視著屠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