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強行篡改他的意識。
“死神是我們的敵人,我的目的就是遵從斬魄刀的本能,把斬魄刀的本體解放出來。”那個男人說道。
這種事情,他不需要……
與任何人為敵都無所謂,唯獨主人,絕對不可以。
“加入我們吧,我給你自由……”那個男人的聲音還在持續著,越來越深入,似乎想要把一種意識強加到他的腦中。
冰輪丸臉色蒼白地搖了搖頭,按緊太陽穴,冷汗打溼了衣衫,他絕對不會妥協。
從這裡解放出去,和死神為敵,就等於背叛自己的主人,如果他因此而傷害到主人,他也許會自責一千年一萬年,這樣的事情不要發生。
腦海裡不停地閃過一些畫面,有真實的,也有虛假的。虛假的是村正強加給他的東西,真實的是他強烈想要留住的東西。
全身的靈壓都在亂竄,冰輪丸痛苦地皺著眉頭,發出了一聲壓抑的低吼。
冰砂狂舞,陰翳遮蔽了天空。
一條冰龍緊緊地縛住了村正的身體,儘管他現在全身的靈壓已經混亂不堪,意識也不是最為清醒的狀態,冰輪丸還是知道必須要將這個危險的男人驅逐出去。
村正被冰龍縛住,沒有絲毫動搖,也不準備掙脫,反而加註在冰輪丸頭腦中的力量更剩了一層。
他就是在賭,賭的是這個強大的冰雪帝王先在他的壓迫下被洗腦,還是他先被這條冰龍勒死。
如果是冰輪丸力量全開的情況下或許他並沒有勝算,但是從進入這個空間一開始村正就明顯感覺到冰輪丸因為某些原因封印了一部分自己的力量,這使他至少擁有了可以與冰輪丸勢均力敵的力量。
較量還在繼續著,冰輪丸覺得腦中像針刺一般的痛,那樣一股邪氣不管怎樣都按壓不下去,而此時的村正顯然也撐不了太久了。
只聽得一聲龍吟,冰輪丸維持不住人身化身成冰龍的原型,藉著這股力量掙脫開那股力量,腦子卻在一瞬間轟鳴開來,錯綜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最終撕破牢籠,不知去向何方。
兩個人平手了。
冰輪丸沒能殺得了村正,村正也沒能成功將冰輪丸洗腦。
冰輪丸在掙脫出束縛的一瞬間由於法抗太過強烈,失去了全部的記憶。
對村正來說,這些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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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引入了一個昏暗的洞穴,成為了那些斬魄刀的“同伴”。
然而他並沒有被洗腦,只是失去了記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須找到一個人,有那麼一個人是自己的全部。
“冰輪丸大人,沒想到在這裡又相見了。”袖白雪恭恭敬敬地給他行了一個禮,他並沒有理會,冷若冰霜的表情讓人難以接近。
“宮主是怎麼了……”袖白雪喃喃,她雖然被村正洗過腦,卻至少記得以前的事,當然也記得冰輪丸是她們冰雪系斬魄刀的最高統治著,她曾經最仰慕的玄凌宮的宮主。
但是剛才冰輪丸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就好像是見到陌生人一樣。雖然冰輪丸向來對很多事都漠不關心,但是絕不會連個招呼都不打,袖白雪心下奇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她總感覺此刻的冰輪丸有些陌生。
村正將眾斬魄刀召集了起來,準備給死神們一個見面大禮。
於是那個晚上,冬獅郎如願見到了冰輪丸,卻是站在遙遠的對面,站在村正的旁邊。
當他喊出始解語而沒有得到答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非常不祥的預感。
艱難地吐出“無法……始解”這四個字,滿臉都是震驚和不可置信,他不相信冰輪丸就會這樣突然間不見了,他從來沒有想過。
隨著靜靈庭的暴動,村正帶領的斬魄刀團伙開始現身於世面,袖白雪,天譴,風死,蛇尾丸……一個一個地接著出現在村正的旁邊。
“斬魄刀竟然實體化了……”正當冬獅郎睜大著碧綠的眼睛看著當前的景象的時候,冰輪丸從他的身旁出現,緩緩地自他身邊走過,走向了村正的那一邊。
冬獅郎極力想要抑制住去叫喊那個人的衝動,卻發現有些斬魄刀至少都會和自己的主人打一個不太禮貌的招呼,而冰輪丸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樣,表情冷冷清清地站在那裡,眼神掃過當下的每一個死神,卻沒有在他的身上做任何的停留。
如果你現在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那麼我們以前的種種又都算什麼?
冬獅郎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已經變成了普通淺打的斬魄刀,胸中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