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和氣息。
查爾斯憑藉氣息辨別出修奈澤魯的房間,他抬腳,迅速地向二樓走去,由於他的刻意控制,在這過程中,沒有發出一丁點腳步聲。
房間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兒,已長成少年模樣的修奈澤魯此時正靜靜地躺在床上。他面色蒼白,看上去消瘦了不少,了無生氣地窩在被子中竟是單薄得可憐。
查爾斯坐在床沿邊,伸手撫了撫少年柔順的金髮,此時這些髮絲也蔫嗒嗒地垂在枕頭上。他又輕輕掃過修奈澤魯的面頰,只覺得觸手沒有溫度。查爾斯頓時有些心悸,吸血鬼的體溫本就低於常人,能讓他感覺不到溫度,修奈澤魯這是病成了什麼樣子?
他一把掀開少年蓋在身上的兩層棉被,藉著月光看著少年胸前被白色繃帶包裹住的一大片,那繃帶上已有血漬浸染,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查爾斯思索了一陣,伸出右腕,在上面劃了一下,便有香濃醇厚的血液流出。查爾斯將手腕湊到沉睡著的修奈澤魯的唇畔,用左手強硬地掰開他淺色的薄唇,然後艱難地一點一點將血喂入他的口中。
期間,由於少年牙關閉得太緊,血液幾次從他的唇邊沿著脖項留下,在少年白皙纖長的脖項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由於太久沒有吸食過別人的鮮血,此時又一下子供給修奈澤魯這麼多血液,查爾斯覺得有些頭暈,並且開始口乾舌燥。吸血的欲…望越發強烈了起來,他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衣領,幾乎是透過那窒息的感覺才喚回了幾分清醒。
真是丟人啊。他在心中自嘲了一聲。以前作為玖蘭悠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把持不住的情況,因為純血種對於血液誘惑的控制能力本就要高於普通的吸血鬼。
可現在……他總不可能再從病患身上把血吸回來吧!要真那麼做了,查爾斯自己心裡那一關就過不去。
休息了一會兒,查爾斯感覺自己拼命叫囂著渴求血液的頭腦終於冷靜了下來,這才長長地吁了口氣。這時,床榻上的修奈澤魯睡得並不安穩,他的腦袋不斷地向兩側偏擺,有一種即將醒來的預兆。
查爾斯這時候也顧不得自己恢沒恢復過來了,他迅速地退到了窗邊,然後縱身一躍。
獨留下被剛剛醒來時所見的那一幕深深震撼到了的修奈澤魯。
“那個……男人……”
他感到自己的項側有些粘稠,伸出手摸了摸,舉到月光下一看,指尖上沾了鮮紅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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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不列顛,又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寢殿的。他現在,只想蜷縮在床上,好好地緩解一下這一次出行帶給自己的疲倦感,以及因為欲…望無法得到滿足而產生的痛苦。
漆黑的夜幕中滿是寂靜,彷彿可以掩蓋一切醜惡的欲…望。
查爾斯只能聽到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息聲,還有心臟的跳動聲。
幾秒鐘後,他發現了周圍情況的不對勁,他幾乎是強撐起半個身子,望向那個站在黑夜中的嬌小人影:“……V。V?”
V。V緩緩地走近,面上帶著從未有過的凝重:“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查爾斯,你弄成這副樣子,你……是和惡魔簽訂了契約嗎?”
查爾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所幸他在進入自己寢殿的那一刻又變回了偽裝時的模樣,否則,恐怕更不好跟V。V解釋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查爾斯的掙扎,V。V靠得更近了:“無需回答。因為,即使是惡魔,也帶不走你。我們約定過弒神,再加一個弒殺惡魔……也不算什麼。”說著,他在手上輕輕一劃,繼續湊近:“很想要吧,查爾斯?”
“V。V,你……為什麼?”查爾斯幾乎是費力地擠出了這幾個字。
“這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V。V語調平淡,一點也聽不出異常,甚至也沒有見到異種的驚訝:“查爾斯,你是我的契約者,你要完成我的心願。在此之前,任何事都不能成為你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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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一場意外的變故震驚了整個不列顛。跟隨母妃一起前往白羊宮度假的第七皇子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襲擊,經搶救無效,現已身亡,第七皇子的生母十分悲痛。
收到這個訊息的查爾斯緊鎖著眉頭,雙手抱肩,有些許的煩躁。
不列顛的皇子接二連三的遇刺,究竟是偶然,還是早有預謀?兇手是不是同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