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悲哀。
可是過去已無可改變,而未來……無可斷定。所以Reborn只沉默了幾秒,便說道:“如果可以……你也不想吧?無論是為了你們自己還是這個城市的眾多人,我希望能知道你現在的狀態。”
周防慢慢抱緊宗像在夜風中顯得有點單薄的身體,再次開了聖域。
Reborn第一次知道,那激烈暴躁的赤紅色也能安安分分地作為保護層,僅僅為了守護什麼而存在,氣息安定得不可思議。赤紅色的光芒緊緊依附著兩人的面板,把他們連線成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並從這個世界完全隔離開。
不知多久,他聽見周防低沉卻無比堅定的聲音,在吹拂不息的寒風中都顯得沉穩有力。
“已經沒事了。”
這是周防本人在醒來後,花了對他而言十分漫長的時間才徹底確認下來的事實。
體內流轉的赤之力前所未有地平和安靜,身體處於洗去了常年積累的所有疲憊之後的精力旺盛,威絲曼偏差值都是赤之王絕不可能擁有的最低和最穩定值,連他感知到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都處於好得不能再好的狀態了。
這是一場,幾乎不可能被他們擁有的,徹頭徹尾的奇蹟。
無論心中流過何種無可言明的複雜,最終都化為繾綣的溫柔。
硬朗的臉部輪廓在陰影之中漸漸柔和下來,周防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宗像漸漸滑落下來的手臂重新環緊他的脖頸,然後繼續往前走去。
Reborn注視著那密不可分的兩個人逐漸消失在燈光昏黃的走廊上,微微壓下了帽沿。
宗像曾說,只有王才能斬殺王。
他想到,他們以不同形式展現出來王者的孤獨自我和與世隔絕,同樣,也只在彼此面前才能完全卸下最後心防,交換真實。這樣相知又相愛的兩人,因為大義之道,不得不站在對立之面上,刀鋒相向,卻始終能夠彼此理解,甚至是成全。
無法得知,是否所有的王都是如此,但僅從同樣以王之名存在著的孤獨的兩人,糾纏不分的情感和命運中,他大概就知道,在這話背後,還有一句未被言明的話。
只有王才能理解王。
第二天,可樂尼洛的試練,意料之中,宗像沒有到場,一直和他待在一起的周防自然不用說了。
聽了再多讚美,也不上親眼所見。拉爾對還沒見過面的Vongola第十代的印象就因為這個,瞬間跌到谷底。
聽著拉爾對這Vongola第十代毫不客氣的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