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看著地上被夜燈拉長的影子,夷然自若地說道:“以野蠻人的手段,確實很簡單。”
周防沒有回應,只停下了腳步,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宗像。
幾秒的沉寂竟令宗像覺得時間滴答得太慢,他意氣自若地回視那抹出奇認真的金色,“有什麼問題嗎?”
周防捕捉著那水色流轉的紫眸,忽的抬手,撫上那白皙無痕的面頰。“有啊,很大的問題。”
火熱的氣息覆蓋半邊面頰,體溫總是太低的宗像不適應地側了側頭,卻因倏然靠近的面龐心神恍惚了一瞬。
他的警戒心沒有那麼差,他本該有足夠的反應力避開貼近的面孔,可腳下卻如生根了一般,動彈不得。
因為他注意到,那枚赤紅閃爍的耳環不見了。
他的驚詫比他預想的更甚,以致他竟不作多想就直言問道:“……周防,你的耳環呢?”問完,他突然愣了,那雙波瀾不驚的紫眸驀然睜大,眸光一滯。
周防看著他難得呆若木雞的模樣,頓時失笑,“很吃驚嗎?……青之王也有失算的時候啊。”
“失算倒稱不上,只是有些意外罷了。”宗像的視線從空蕩蕩的右耳移開,落到面前之人放大的面孔。言語中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冷靜口吻,“另外,不必如此出賣色相,我並不認為閣下有足夠的資本。”說著,他微微仰頭,與一直保持近距離的面孔的拉開了距離。
周防被那句不知亂到哪個頻道去的“出賣色相”稍微囧了一下,他只是下意識地貼過去,根本什麼都沒想,現在想來,也許、大概、可能……就是出賣色相?
“……有沒有資本不重要,對你有用就行。”周防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
宗像以優雅而貴氣的姿態悠然說道:“真是可惜啊,徘徊在平均審美水準以下的赤之王。”
金色的眼瞳完完整整映出面前之人似是永恆不變的雍容高傲的神情,周防突然別過臉,似是隨口一般說道:“就是這樣了。”
宗像紫水晶般的深邃眼瞳無聲注視著朦朧夜燈勾畫出的側臉,耳邊傳來那個散漫依舊的聲音。
“這是我們的世界,而你是我的……呵,審判者,對吧?”
“不對。”宗像扶了扶眼鏡,平靜無波地說道:“同為王者,我們是彼此的裁決者。”
不是鎖鏈,不是囚籠,而是彼此制約,互執裁決之責的裁決者。
“……嘖,怎麼樣都行。”周防覺得他果然不喜歡這個話題,面上的不耐之色一覽無遺。
一點都沒變啊。不過,這樣也好。
“既然如此,就不要輕易對待你的力量。……我可不想被你拖下水。”
“呵,現在後悔可不成。”
“我從不後悔。”
“是麼……那就不要總放不下,這也不是青之王該做的事吧。”
“我並沒有放不下,那種糟糕的過去需要引以為戒。”
“嘴硬不是好習慣啊……”
冰與火的擁抱在冷寂的空氣中靜靜燃燒。
火熱的氣息從更為火熱的軀體中噴薄而出,彌散在冰霜的身邊。
“那女人說的對,我們的力量對這裡有特殊的意義。”
“……嗯?那又如何?”
“我也有超直感。”
“……”
“我知道我的力量該怎麼用。”
“直到觸碰時空力量規則的底線嗎?”
“我和它接觸比你久,它沒有下限。”
“……”
“所以沒什麼可顧慮的。”
“……處在這個位置上,未雨綢繆是必然。”
“啊……我也是習慣了,沒別的意思。”
“……?”
“……耳環。”
“……”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下真相大白了吧?倆問題,王權者力量過強會不會衝撞時空規則和不怎麼刷存在感但確實一直存在的注入多娘血液的耳環……好吧我承認,後一個是我私心,因為TV版漫畫版尊多氣場讓我……於是我忍不住就把這個拎出來了【捂面……
室長其實沒有很介意耳環的事啦~力量什麼的他也深知尊哥本性不受束縛,某方面也遲鈍得可以,為此的一點點不爽也不會影響他太久的,所以他只是因為尊哥操了太多心,想從尊哥一頭霧水的苦悶中獲取愉♂悅而已。( ̄▽ ̄”)。
話說親們還記得苦逼的無辜沉沒的並盛島嗎?那就是尊哥在試探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