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不知道自己處於困境,直到氧氣用完……直到他在睡眠中死去。西弗勒斯深深地嘆了口氣,絕望又一次貫穿了他。
德拉克從身旁看向他。“他和我一樣大。”他安靜地說。
“事實上比你大兩個月。”西弗勒斯機械地回答。“有什麼問題嗎?”
德拉科低下頭。“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最終他喃喃。“你知道……沒有人……在我這個年紀……以那種方式死去……”
西弗勒斯全身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他允許自己傾瀉出壓抑了將近二十年的情感。他不再戴著偽裝的面具,抓住德拉科的手腕並生硬地捏著,幾乎要把它捏碎了。德拉科因為疼痛抽著氣,但是並沒有叫出來。
“蠢貨。”西弗勒斯輕蔑的罵道。“你這白痴,傻瓜,傲慢,一無是處……的小鬼!跟著你的審訊小組團團轉……炫耀你的黑魔標記……窺伺,欺壓,辱罵任何擋了你的道的可憐的傢伙……然而面對真正比你強的人,你卻嚇得屁滾尿流。你以為事情會怎麼樣?”西弗勒斯的手指深深地嵌進了德拉科的面板,留下了一道道瘀痕。“你以為會有巧克力蛙?一籃子的寵物小狗?或者排著隊想要上你的床的漂亮女孩兒?這只是個開頭。以後會更加黑暗。而且你最好習慣它。如果你沒有,那麼被埋進六英尺下的人會是你。沒有人會在意,流下一滴眼淚,或者記住你的臉和名字;即使是你的父親也不會。因為他知道比愛黑魔王更愛別人會有什麼下場。”西弗勒斯猛地鬆開了德拉科的手,他窒息般的嗚咽了一聲。
西弗勒斯不快地笑了笑。
德拉科的呼吸變得不均勻而吃力。有那麼一會兒,他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西弗勒斯冷冷地盯著他。“不用擔心,德拉科。你在這裡會做得很好的。你和我們是一樣的。我聽見你在他被鞭打、流血和幾乎昏厥的時候大笑。你的恨意……確實非常了不起。他和你共處一室不到一個小時就會接近昏迷。對於黑魔王的圈子來說你很有價值。不要質疑你自己,當然我也不會。”
“那不一樣。”德拉科嘶嘶地說。
“不。”西弗勒斯確信的說。“你會這麼認為僅僅是因為你還沒有訓練自己的感官去習慣並享受我們的生活中的苦難。但是不用太擔心。你很快就會適應的。一年以後,你就會嘲笑自己居然會替悶死在棺材裡的人擔心。”
德拉科的嘴唇蠕動了一會兒,卻說不出話來。然後他抬頭看了看西弗勒斯,幾乎不出聲地低語,
“我想退出。”
西弗勒斯停下了腳步,帶著失望和鄙視低頭看著德拉科。他抓住他的袖子並將其捲起來,露出黑魔標記。
“你以為這只是一個你心血來潮就能消除的麻瓜文身?”他惡毒地嘶嘶說道。“這是永恆的。你無法逃脫它,就像你無法逃離自己的面板一樣。這個,”他指著他們面前的灰色城堡說,“這就是你的歸宿,只要黑魔王活著。”
德拉科咬了咬嘴唇,瞥了一眼自己腳下。“幫幫我。”他可憐巴巴地說。“救救我。”
西弗勒斯咯咯笑了。“你問我?你為什麼不去跟你的父親說說你的青春期危機。我敢肯定他一定會幫你。”
德拉科深呼吸了一下。“如果我問他,我也許得準備把自己活埋了。”他喃喃道。
“也許你應該逃跑。”西弗勒斯毫無幽默感地說。“看看會不會有人發現。”
德拉科飛去一記眼刀。“你會幫我嗎,還是僅僅是嘲笑我?”
西弗勒斯笑了一下。“你覺得呢?”
德拉科深深的嘆了口氣。“嗯……我覺得你很可能會嘲笑我;而和我那樣說話可以使你能夠拒絕同情我做錯事。但是我希望你會幫我。”
“你只要堅持相信就好了。”西弗勒斯淡淡的笑了。“如果你足夠幸運,也許我可以在你被活埋之前給你做一些昏睡魔藥。”
“謝謝。”德拉科喃喃道,“就像我一直想要的那樣。”
“那是自然。”西弗勒斯幾乎中立地說。“大多數人想要在睡眠中平靜的死去。”
德拉科瞥了他一眼,然後他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了一些話,一些差點讓西弗勒斯跳起來的話。
“什麼?”西弗勒斯厲聲問道。
“我說,我把他弄醒了。”德拉科輕聲說。“在我們離開之前。”
西弗勒斯無法相信他的耳朵。“什麼?”他重複道。
“我在無聲咒方面是個專家。”德拉科簡潔地說。“我只是用了恢復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