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點傷害。」
「如果沒有反物質彈,你演示的銀箭是……」趙爵忽然頓住了,劉博當時演示了什麼?飛行途中會變成碟形的銀箭和星球表面的大爆炸,其實……
「你大概猜中了。」劉博點頭,「那是加強光子彈和一點天文勘測的綜合效果,那顆行星本身就不太穩定,我只是推了它一把。」
「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反物質彈,從頭到尾都是騙局。這麼大陣仗是為了把我掃下臺?」趙爵沉吟了一會兒:「你沒這些心計,多半是你姐姐……我小看她了,這些年來居然一直當她是盟友。」
「因為你從不相信沒有血緣的母子會站在一起。但是,」老人衝展昭笑笑,「御貓先生恐怕就能告訴你不同的答案。」
展昭不覺一笑,端莊肅穆的法官閣下彷彿又站在身邊……他問劉博,總統知道真相?
劉博比了個噓的手勢,不清楚,那是姐姐的家事。
一旁的趙爵卻怔了,他最初相信劉娥與他合作的「誠意」,確實有部分是因為相信劉娥對趙禎的「恨意」——那女人是個好演員,但何嘗不是自己願意認同。也許自從被李玉賣進地獄般的西夏鐵騎營,他就不再相信溫情的東西。他永遠都記得李玉冷得刺骨的目光——對非親子的仇恨,儘管他始終隱隱記得那個握著他的手一筆一劃教他寫字的「父親」,劉娥連這點都利用了麼。
不管怎樣,屋裡的三人都很清楚,沖霄一局後無論在趙氏還是在獅與豹,都沒有趙爵的立足之地。創世史詩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無論他過去成功過多少次,這個大跟頭足以讓他的政治生命徹底完蛋。
有勞費心。趙爵淡淡一笑,其實我已經把獅與豹的位子辭了。
劉博吃了一驚,哦?
和你一樣,屈氏症。三月查出來的,還有十一個月,就算你們什麼都不干我也得回家修養。
劉博那表情就像被命運放了記冷槍。
結果這故事裡誰也不是贏家?
「不,贏的還是我們。獅與豹的金庫應該差不多淘空了——沒錢他們蹦達不起來。光舅舅用掉的反物質恐怕都值政府去年財政收入的三分之一,還有太空站和機械兵。」
此時在大宋總統府,趙禎正幫劉娥倒茶,「太空站能建到這程度多虧獅與豹那幾筆‘匿名贊助’。至於機械兵,阿曙已經把總控制盤交給我,都是他們組織出資混在軍工廠做的,有兩萬個左右。」
總統微微一笑,又省下一大筆國防開支,而且部裡有幾位應該懂得主動辭職。
本該在霓虹星系旅行的劉娥抿了口茶,你真打算讓阿曙接你的班?用這種中途倒戈到咱們這邊的人會不會……
懂得在適當時機選擇適當的一邊,我認為他很有前途。
「劉,為什麼選擇趙小六?」
在另一個時空裡,時光旅行者們的談話也還在繼續。
「小六至少開明些,姐姐當年在你們這些老保守身上吃了多少苦?連沒出生的孩子被迫做掉,豺狼也有豺狼的尊嚴,別以為豺狼都一心指望變成什麼獅子。」
「博士,豺狼是個組織麼?我看見阿土工程師桌上也擺著豺狼。」
我給他的,不過沒有這樣的組織。劉博嘆氣,年輕人太熱血,我吃不消。但我需要人維護沖霄的推進器,所以告訴他反物質彈其實是射向趙氏總部的,他肯定會因此盡職盡責……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有問題趕緊。
展昭想了想,我當時只離開三十秒,為什麼現在聊了這麼久?
劉博指指牆上——鍾居然賴在9:06不走了。劉博說這裡現在處於「永恆時間模式」,物體以光速運動時,時間相對它是靜止的。順便說,我沒有得屈氏症,自殺是因為活夠了,永恆時間讓我過得跟千年老妖怪一樣膩煩。
「資料盒是怎麼回事?」趙爵問道。
「誘餌,我很好奇你知道真相後會是什麼表情。如果制動艙是空的,沖霄升空前會把離得最近的人吸進來。反物質彈的秘密你肯定會獨自來取,這樣吸進來的只有你……不過,」他轉向展昭,「這事我沒有十成把握,所以作弊偷看‘結局’,沒想到除了爵還多了位不速之客。」
劉博露出歉意的笑容,「在蓑衣堡壘看見那位不速之客時,我忽然想實驗一下,人知道未來後會做怎樣的選擇。尤其是注意到你當時沒戴結婚戒指,而在沖霄時卻戴了,看來還是新婚。我想即使你臨陣脫逃也無所謂,沖霄不會傷人。但你卻做了一樣的選擇……很了不起。」
那句「很了不起」好似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