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花滿樓的衣服微微敞開,一手搭在陸小鳳肩頭,一手在床上撐著,身體離陸小鳳很近,也不算緊貼。陸小鳳笑道:“你這是做什麼?”此時他平躺著,兩隻手也規規矩矩的放在床上。花滿樓說:“你覺得呢?”陸小鳳順著他敞開的衣服,將他瘦削又肌肉緊實的上半身仔細打量了一遍,才開口道:“我猜不到。”花滿樓微笑:“要想不厭煩一件事,總得有些改變才行。”
陸小鳳道:“有意思的事,永遠不會讓人厭煩。”他的兩隻手環上花滿樓的腰:“這麼多年的習慣何必改呢。”花滿樓不在意,只說:“你要推開我,恐怕也不容易。”陸小鳳當然不會去推,白天在地上他也不大願意跟對方比武,何況現在是在床上。
床上的陸小鳳,只會對自己粗暴。
陸小鳳狡黠的一笑,花滿樓看不到他閃閃發光的雙眼,只覺得自己腰間的兩條手臂在散發熱量。陸小鳳偏著頭,衝著花滿樓輕輕呼氣,花滿樓微微側了下身子,陸小鳳便將頭抬高,輕輕吻上他的鎖骨。感覺到對方的舌尖輕觸自己的鎖骨,花滿樓的身體不禁微微發抖,有些發軟。
趁他發愣,陸小鳳乘機將他支撐身體的那隻手,拉到自己胸口。於是,花滿樓從壓著陸小鳳,變成了被陸小鳳摟在懷中。陸小鳳在他耳邊說:“每次都失敗,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試。”花滿樓的語氣似乎並不生氣:“你果然不是正人君子。”陸小鳳哈哈一笑道:“對別人,我從來不是君子。對你,唯有這件事不能做君子。”他在花滿樓耳垂上輕輕一啄,便摟著對方轉過來。
平躺著的人現在是花滿樓了,陸小鳳還摟著他的腰不放。
這時,月光剛好照在花滿樓臉上,他清秀的五官和溫柔的神色,看呆了陸小鳳。他忍不住去吻那張好看的嘴唇,花滿樓沒有拒絕。在這個熱情又纏綿的吻中間,陸小鳳摟在花滿樓腰間的手緩緩上移,一手挪到花滿樓背上,一手伸向他的衣領。陸小鳳儘量控制著,用自己所能接受的最慢速度,幫花滿樓脫掉了上衣,同時也結束了親吻。他的手又一次摟住花滿樓腰間,並向下滑去。
花滿樓用一句話阻止了他:“別忘了這裡是毓秀山莊。”
陸小鳳停止了動作,有些洩氣的躺倒在花滿樓身邊,賭氣的說:“你怕被人聽到,那我們就直接睡吧。”隔了好一會兒,花滿樓都沒有說話。陸小鳳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沒有反應?”花滿樓道:“我應該有什麼反應?”陸小鳳說:“你好像並不高興。”花滿樓冷冷的說:“我為什麼要高興,難道過去我一直做著一件自己不喜歡的事?”陸小鳳遲疑著說:“那你剛才為什麼要提醒我?”
花滿樓道:“我只是讓你小聲點。”陸小鳳激動的抱住住身邊人。花滿樓也轉過身子,伸出兩條手臂,兩人面對面,相擁而臥。此時已是初冬,他們都練武,本不覺得冷,床上的棉被也沒有開啟,如今肌膚互相接觸,更是覺得熱起來了。陸小鳳這時卻開啟棉被,蓋住了自己和花滿樓,
他有些得意的說:“這樣聲音會變小。”花滿樓被他沾沾自喜的語氣逗笑了:“是。”
月光並不明亮,它並不妨礙,在陸小鳳的眼睛裡,只剩下花滿樓一個人。初冬單調的夜晚,他溫柔的一聲“七童”,竟帶來一些如春的暖意。
這晚的毓秀山莊,似乎和平常一樣安靜,沒有人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只是,第二天早上,陸小鳳和花家七公子,都起得比平常晚。
陸小鳳和花滿樓穿戴整齊趕到大廳,花如令正在指揮下人四處打掃佈置,陸小鳳急忙迎上去:“花伯父,佈置的事交給我們就行了,你何必親自張羅。”花如令撫著鬍鬚爽朗的笑道:“我還沒老到那種程度。”他雖然上了年紀,身體還算硬朗,洪亮的嗓音顯得十分精神。陸小鳳還要說話,花滿樓卻微笑著應道:“那招待客人的事就交給爹了。”花如令很滿意:“嗯,你們就別插手了。”他想了想又加一句:“你們有空不如去把天兒找回來,他好久沒來看我了。”
陸小鳳道:“你放心吧,那小子丟不了的。”花如令說:“他老是不回家,你們兩個做爹的也不擔心。”語氣頗有些不滿。陸小鳳有點尷尬,花滿樓接過話頭說:“爹,我們會留心的。”花如令這才點點頭,轉過身去繼續指揮。
陸小鳳看著花如令的背影,思緒一時飄回多年前。他想起那年從瀚海國回來,在花如令的壽宴上,他誠惶誠恐,生怕花如令會因為自己和花滿樓的事不高興。不料,花如令鄭重的對他說,就當自己多了個兒子。雖沒有明說,也算是接受了他們的關係。花如令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