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我快要死了,你抱得太緊了!”
猛的推開他,我深吸一口氣,“鳳悠一,你八輩子沒抱過人是吧?想要我老命啊?”
悠一的眼神,有種想笑又想哭的感覺,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一個人走到臥室外的陽臺上站著,視線,望著遠方。
我走了過去,靠在欄杆上坐了下來,腳,懸在三樓的空中。
“四楓院?”
我抬起頭,他也坐了下來,看著天邊,有云在輕輕地飄過,“四楓院,你總是在傷我的心!”
他的話,很輕,混在風裡,讓我聽得不那麼清楚。
“悠一,你剛剛說什麼了?風太大了,我沒有聽見!”
他望向我,眼神黯淡地垂了下來,搖搖頭,說是已經不重要了。
悠一從房裡拿出彩紙,折了好多的紙飛機,全都飛出了鳳家大院,飛向了空中,我則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那些紙飛機,像是承載了太多的心事,總是飛在半空中,就掉了下來。
鳳悠一看到這種情景,心情更加失落了,他坐了下來,不再折飛機了。
下午的風,有一點點微熱,吹在我們的臉上,像是喝了一杯帶泡沫的咖啡一樣痛快,隨意放在陽臺上的手,被鳳悠一的大手溫柔地握住了。
我的心,雖然有
點什麼,但沒有掙脫,隨他吧,像現在這樣,兩個人靜靜地靠在一起,手握著手一起看著天空,他的眼裡,不知看到了什麼,竟讓他露出那麼欣慰的表情。
像所有嫁女兒的家長一樣,我的心情,真的很複雜,因為捨不得,為此抑鬱了好幾天,被鳳悠一嘲笑我沒有出息。
是的,我沒有出息,抽過幾次瘋之後,我還是鬆開了手。
安娜的婚禮,並沒有很鋪張,因為她嫌煩人,四楓院家我和綠章帶著隆重的賀禮出席了。雖然老外對賀禮沒什麼講究,但我還是把普羅斯旺那塊地轉到了安娜的名下,就當作是孃家送她的私房錢吧。
他們的婚禮是在勃艮第葡萄園教堂舉行儀式的,事前,亞爾先生已經將管家打了一切,除了我們這些觀禮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闖進來。
託奈魯家的保安系統,我不用懷疑,倒是託奈魯家的那個三小姐,艾格雷魯,那個騷娘們穿得比新娘子還要正式,她一眼就認出站在我身旁的綠章,並且冷言冷語地嘲諷了她幾句。
我沒有發作,把這個發飆的機會留給了綠章,她現在根本就是以前那個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了,罵起人來可是一個髒字都沒有,還能把對方噎死。
女人之間的暗戰,以艾格雷魯氣得拖著長裙扭頭走人落下帷幕。
在這場婚禮上,很多人不僅認識了託奈魯家的女主人,也認識了始終站在我身邊,容貌絕不輸給艾格雷魯的名媛綠章。
今天鳳悠一併沒有來,我壓根就沒有和他提過這件事,安娜既然要結婚了,我也不想搞出那麼多的事情。
禮堂上,亞爾穿得很正經,他今天似乎是真的很高興,或許他真的很喜歡安娜。
在神父的祝福下,亞爾掀開了安娜的頭紗,並且在她的臉上落下溫柔的一吻。
綠章,始終坐在我旁邊,神情專注在新人身上,看她的樣子,不知是羨慕安娜,還是又起了和亞爾的那些小青春。
總之,她的表情,是我不喜歡的落寞。
“安娜的婚禮很漂亮!”
她嗯了聲,“那可是弗吉尼亞大師親手做的,婚紗上的那些鑽石也是她親手縫上去的!”
看她看得那麼認真,眼裡,有些小女人的彆扭。
“回日本的時候,本少爺也送你一件比安娜更漂亮的婚紗!”
綠章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
我的心,有些惆悵,畢竟是待嫁女人心,如果不是四楓院裕司,或許綠章早已披上了婚紗,這個時候,孩子都會跑了。
“少爺,綠章還是喜歡日本的和服!”
她仰起臉,露在我面前的是一張漂亮的,卻很蕭瑟的笑容。
我能做什麼?
我什麼都做不了,路是她自己選的,她的心,死得不夠徹底,或許她很痛苦。但是沒有了痛苦,綠章便不是綠章,她永遠都只是被男人嫖的夏洛特·莉莉。
“綠章小姐,您好,這是您的包裹!”
回到日本的綠章,這些天總是在做夢,夢裡的事情,等到清晨醒來,又忘了。
今天,依舊如此,綠章想不起自己做了什麼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