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奈託先生只能笑著目送少年的離去,他一下子把話題給撇開了,而且表情沒有一絲不自然。
一杯咖啡的時間,少年便下樓了,換的是日本傳統的和服,淺綠色的衣服,白色的衣襟和袖口,雅緻的花紋,在這六月的天氣裡,泛著淡淡的清新。
“四楓院少爺,您很漂亮!”
少年抬起頭,仰視著這個藍色眼睛的法國男人,眼裡有些欣賞,還有不懷好意的觀察,“廢話!還不給本少爺開啟車門!”
“管家爺爺,這個家我就交給你了,如果有瘋狗膽敢闖入,給我打斷他們的狗腿!”
“是!少爺!您走好!”
少年與老人的對話,魯奈託先生笑著記在了心裡。
少年上了車,魯奈託先生坐在前面,不動聲色地一邊開著車,一邊繼續他的觀察。
“魯奈託先生,可以把車窗開啟嗎?”
外面的天,陰陰的,想下雨卻下不下來,空氣裡浮動著一股悶熱,攪得我的心,不太安定。
前面是紅燈,魯奈託先生停下了,他從鏡片裡看到少年趴在車窗上,靜靜地不動。
“四楓院少爺,您睡著了嗎?”
少年嗯了一聲,並沒有睜開眼睛。
這個棕發的法國男人,嘴角輕輕地在笑,他放慢了車速,開得很穩。
他分明就是個孩子嘛,這麼嗜睡,而且在陌生人面前,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
遠遠的看見了高高的房頂,是一片綠色無垠的莊園,典型的法國建築,府邸的規模趕上了皇室的宮殿,奢華、大氣、莊嚴,修建在一條兩旁長滿楓葉的斜坡之上。
大門,緩緩地開啟了,棕發男人先生開著車,穿過圓形的噴水池,繞到前院的門口停下了,門口,有個男人站在那裡等著了。
“亞爾先生,您辛苦了!那位少年呢?”
這個自稱是寶積寺管家的魯奈託先生,他的身份遠比寶積寺先生還要尊貴,從車裡走出時,寶積寺先生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
“喏!他在車裡睡覺呢!”
寶積寺走近車門,果然,一個銀髮少年正躺在車廂後座睡得正香。
“亞爾先生,這個,這個未免也沒有規矩了吧,他怎麼睡著了呢?我把他叫醒吧?”
託奈魯擺了擺手,他開啟了車門,將裡面正在睡覺的少年抱了起來,然後朝寶積寺家走了進去,寶積寺先生趕緊跟了上去。
寶積寺,日本人,在法國做生意,前途很好,一直順風順水,做什麼賺什麼。除了他自己的經營頭腦,還有獨特的眼光,更有賴於他後面那股力量的支援。
託奈魯家族,便是寶積寺背後的那股力量,法國名門,伯爵世家,更是經濟界鼎鼎大名的格藍德奈魯公司的擁有者,而它的經濟實力遠遠不止這些……
亞爾·託奈魯,家裡的長子,五年前便繼承了家業,並做得比他父親還要好。
典型的法國貴族男人,長得好,又紳士,有許多的名車,還有許多的房子和票子,法國姑娘想嫁他都想瘋了。不光是亞爾一個人很優秀,他還有兩個妹妹,同樣都是法國最出色的名媛。
少年意外得很輕,亞爾抱著他直接上了二樓的客房,將他放在了床上,脫下木屐,和服的衣襬理平,然後將少年的雙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弄完這一切,亞爾對著站在門外的寶積寺先生說道,“你們日本的和服很漂亮!”
寶積寺自豪地點了點頭,“那是代表我們民族的衣服,沒想到他會穿和服來見我!”
說完,又覺得不對,寶積寺連忙改口,“不對,不對,沒想到他會穿和服來見您!”
亞爾先生聽後,哈哈大笑。
“寶積寺先生,你太拘謹了,放輕鬆點,他本來就是與你見面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寶積寺先生心裡噓了一下,亞爾先生明明就是對這個少年有些好奇,才會假借他的名義,邀請他來法國,到頭來又把賬算在他的頭上。
“寶積寺先生,他真的是那個四楓院的少爺嗎?三年的時間,可以讓一個人有這麼大的變化嗎?”
亞爾先生坐在床邊,床太軟,一下子陷了下去,他的手,遊指於少年的眉目之間。
對於日本這兩個月的變化,亞爾先生也略有所聞,讓人查過,蛛絲馬跡都和少年脫不了關係。
四楓院嵐,三年前被人暗算躺在醫院昏迷不醒,三年後,他醒了,除了容貌大變樣之外,連性情也變了。
對於日本的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