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厚或薄,或是小巫師睡前故事,或是哲學家必讀之物;或是純理論各種姿勢,或是漫遊天際幻想之書。這麼多,這麼豐富。而他這個自詡“填不滿的空洞”的瘋狂追求真理的拉文克勞卻從沒看過。
他嘆了口氣,走到一個角落裡的椅子上坐下。他還是感覺到累,疲倦充斥著他的靈魂。他到底該做什麼?他能做什麼?他想做什麼?
他需要一個具體的目標而不是一個空蕩蕩的口號。他抽出魔杖——自從他好了以後就再也沒和魔杖分開過,哪怕是洗澡——對著一邊牆壁上的薄荷燈揮了揮手,淺綠色的光芒隱隱閃爍,薄荷的清香使他清醒了不少。
假設他能回到過去,那麼他一定要掌握未來的走向。他得知道羅威納森家在他穿越以後發生了什麼——他的父母到底去了哪兒,羅威納森莊園怎麼樣,以及在那場戰爭中羅威納森家的表現地位。
沒有記憶前他從未想過這些,現在他有了記憶,那麼是他為羅威納森操心的時候了。他愛生養他的家族和父母,他發誓要在任何戰爭中抱住賈爾森和珍妮的。除了自然死亡外沒人能從他身邊奪走他的父母,除了世界毀滅外沒有什麼東西能毀滅他摯愛的家族。
還有謝菲,塞爾威(他還是不太想叫這個赫奇帕奇的名字)斯內普,李……還有誰呢?馬爾福?這個不算。他同時也得知道他的朋友們過得好不好,斯內普……斯內普,霍格沃茨的魔藥教授!這個職位並不適合那個陰沉而懷有野心的男孩兒,西弗勒斯·斯內普適合在魔藥領域大放光彩而不是教授小巫師。然而謝菲和李的訊息他一點也沒聽到,這是他要尋找的。
也許他有事做了,但他還是感覺到累。他強迫自己忽視連呼吸都會感到厭倦的感覺,揮舞著魔杖——他把一個空著的較小書櫃變成了桌子,然後又召喚來了羊皮紙和羽毛筆,包括一瓶墨水。他拿起那隻羽毛筆沾了沾墨汁,在羊皮紙上開始奮筆疾書。
計劃
1。打聽所有朋友、他的父母以及羅威納森的全部訊息,然後回到過去改變一些壞事。
2。
他停下來苦惱的皺了皺眉,雖然第一項計劃就足夠他——或者說貝爾,忙活的了,但他覺得事情還是不夠多。給自己找事做,估計在別人眼裡這是瘋子的行為。但他現在離瘋子又有多遠呢?沒多遠了。
他想了想,有些猶豫的寫下:
2。學習政治,掌握能保住羅威納森的知識。
3。和貝爾一起研究怎樣打破時間結界回到過去。
足夠多了。
他這才有點滿足,吹乾羽毛筆尖上的墨水,他將羊皮紙捲起來用繩子(有魔法不是嗎,召喚或者變形都不成問題)困紮好,然後塞進隨身攜帶的空間袋。
“貝爾。”
他呼喚道。
“是,我的主人。”
如同幻影移形一般,低沉優雅的男聲立刻就在書房門外響起。吉斯特冷笑一聲,站起身走去開門。“我想你和我都有事要做了。幫我洗漱,準備好增齡劑,我們去魔法部。”
“Yes;my lord。”
貝爾一如既往的微笑著,血紅色的眼眸深沉如海。
吉斯特穿越之前是1972年,他還未滿十二歲的時候。現在是1992年,也就是說他需要增齡二十歲。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工程,這麼說他需要直接從11歲多變成31歲多。但盧修斯·馬爾福曾說過他是在三十歲死的,“一個三十歲的死人”。那麼他需要從11歲變成30歲。
骨骼瘋狂生長的感覺很痛苦,頭髮與指甲變得長的可怕。燦金色長髮垂落在地上,尖銳的半米多長的指甲使他看上去像什麼妖怪。不過貝爾很快就把這一切打點好了。依照他三十歲時的照片(誰知道貝爾從哪裡找來的)把頭髮剪到了及腰那麼長,穿上據說他“生前”最喜歡穿的黑色長袍,一位嚴謹的家主形象足以唬住那些大部分頭腦昏庸的官員了。
他按照流程辦事,在一路上被無視人用驚訝的眼神盯著表示壓力有些大。畢竟在人們眼裡他是“死而復生”——事實上他連他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來到第九層神秘事務司,示意貝爾守在樓梯口,然後敲開了銀白色的辦公室門。
“我一直在等你。”
克羅克,神秘事務司的工作者之一。他坐在椅子上,目光犀利。
“克羅克。”
吉斯特平靜的說。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緊張。貝爾給過他一張關於他生前的關係網,其中在他的好友那一欄裡就又克羅克。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