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竟然對於這個總部的衛生狀況竟然如此重視。
“上面的樓層已經清掃完畢了。”
艾倫走到一扇敞開的木門前,將裹著口鼻的白布扯了下來,只是話才說了一半聲音就低了下來。
利威爾站在視窗,制服包裹的身材透著一種殺戮而爆發的力量,黑色的髮絲在微風中微晃,狹長的眼眸中的洗練與漠然席捲著凜冽的壓迫感,讓人有種難以直視的感覺。
只是這並不是艾倫所詫異的,艾倫看到的是在這個房間的床榻上躺著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前幾日在地牢裡見到的里奧。
紫發的男人悠閒地躺在床上,雙眸緊閉,紫色的髮絲柔軟地在白色的床單上,即使身上仍舊穿著調查兵團的制服,卻多了幾分和平和安心的氛圍。
男人似乎睡著了,胸口微微起伏著,將頭枕在右臂上,而身體蜷縮著,這個姿勢卻是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站在床邊的兵長。
該怎麼說呢?
在所有人都在打掃的時候,當兵長對於髒亂而脾氣差的時候 ,當身為人類威脅的自己被帶到總部的時候,這個男人還能和兵長共處一室地安心睡著。
——果真是強大。
艾倫看著睡著的里奧,卻突然覺得房間驟然冷了下來,大概是晚風的緣故吧,艾倫將視線從里奧瞥向了視窗,儘管利威爾沒有說話,男人的眼眸裡的鋒銳和凌冽似乎湧入了大腦深處,產生疼痛的錯覺。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種兵長在慍怒的感覺。
“請問我應該睡在這個設施裡的哪個地方呢?”艾倫有些無措地看著利威爾。
“你的房間在地下室。”利威爾將蒙著的白布扯下。
“又是地下室嗎?”艾倫怔然地看著利威爾,其實他並不想要繼續睡在地下室裡,那種感覺就像是被監/禁了一樣,不過其實現在自己的處境好像就是這樣。
“當然了。你現在還不能完全控制自己,要是你睡昏頭變成巨人,在地下室我們就可以當場控制你,這是我們接管你的時候,他們提出的條件之一,是需要遵守的一項規則。”利威爾輕描淡寫地說著,然後邁開步子走向床邊。
“我去檢查上面的房間,艾倫,你打掃這裡。”
艾倫點了點頭,看著走向里奧的利威爾,以為兵長是想要叫醒男人。
事實也是如此,只是和艾倫想的倒是有些出入。
“啊啊啊!疼!疼!疼!頭,頭要被拽下來了!”
利威爾站在床邊,微眯著眼,毫不猶豫地伸手拽住睡著的男人的頭髮然後一把拎起,耳邊瞬間傳來了紫發男人痛苦地尖叫聲,只是光這樣聽就覺得裡面誇張的成分絕對是有的,但至少艾倫看起來覺得那種被拎著頭髮叫醒的方式的確挺疼的。
里奧的手抓住了利威爾的手腕,似乎想要讓利威爾放開自己的頭髮,但是頭皮仍然被拽的生疼,里奧只能邊喊疼邊顫顫地立刻挪向床邊爬下床。
不愧是兵長,就連叫醒隊員的方式都如此凌厲震撼。
艾倫嚥了口唾沫,在心底不由得對里奧湧上了一股同情。
等終於下了床,利威爾也終於鬆開了頭髮後,里奧抱著頭在地上痛的直打滾。
那副表情像是受到了什麼極度的煎熬似的,口中還在不斷地嚎著疼,看著滿地打滾的里奧,利威爾微皺著眉一腳將地上的男人踹到了牆壁上。
“咦?艾倫?”里奧吃痛地捂著胸口,睜開了眼睛看向四周,只是眼眶有些紅,當視線無意定在了艾倫的身上,里奧的眼睛詫異地瞪了瞪。
“在後輩面前你給我留點面子啊!”里奧有些怒意地看向了身邊的利威爾,然後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凌亂的頭髮用手撫了撫,手拍了拍衣服,而後嘴角揚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故意擺出了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
別裝了,我都看到了。
艾倫無力地看著,不愧是特別作戰班,特別的怪人也特別多。
“既然都認識了,那我也不重新自我介紹了。”里奧輕笑著走過去拍了拍艾倫的肩膀,“恭喜你加入了死亡率最高的調查兵團,看你這瘦弱的模樣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心情好嗎?”
艾倫抽了抽嘴角,這算是個什麼問題?不管是說心情好還是心情不好都不對勁吧。
“唉,現在的後輩真是越來越沒有禮貌了,連前輩的問題都不肯好好回答了。”里奧的眉頭微皺,語調裡帶上了幾分感嘆,隨後將視線看向了身邊的利威爾。
“你去洗澡。”利威爾厭惡地看著滿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