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
作者有話要說:咋就麼人留個言呢。。。
“你來試試?”
第一個“試”字音落時,火麒麟還在原地未動,最後一字剛響起,尉遲訪驚覺他已到了自己身旁。
——想不到居然這麼厲害了。
他手中的玉簫筆直戳向尉遲訪胸前幾處大穴,後者來不及後退拔劍,伸手格擋。
“嘶——”
沒想到火麒麟的動作突然由點改為劃,尉遲訪這一格擋正好撞上玉簫,確切地說是玉簫暗含的劍刃。
他後撤三尺,右手上臂的衣物劃開一道長口,血液肆意而出,傷口可想而知得深。
尉遲訪不敢妄動,一邊苦笑一邊胡思亂想,自己這“涅槃”萬年老二的位子終於要換人了。
對方只一招就讓自己血濺當場,他要是再不認真些,就離涅槃真不遠了。
可惜,他“刁鳳”至今還沒有去輪迴的打算。
運氣暫時止住血,他挑出腰間的“墨池”,烏黑的劍身似連月光都不敢駐足。
火麒麟一直保持砍傷刁鳳的姿勢,通體青透的玉簫竟然泛出劍的寒光。
他錯開腳步,深呼深吸,然後在氣息完全沉入丹田時他飛身滑出,似與手中的玉簫合為一體。
與此同時刁鳳也動了,面上帶著邪笑向著火麒麟衝來。
霎時間變了顏色,只有墨黑和湛青相撞,分開,彈出火花,再分開。
忽然間尉遲訪棄了劍。
和冷血比劍的時候他不是冷血的對手,就算他沒好好打,他也不是。
而今和火麒麟生死相拼,對方沒有好好打,他依舊不是他的對手。
論劍,自己實在是不適合。
更何況,刁鳳的武器本不是劍。
他棄了劍,在守的空當折了樹枝。
以樹枝作劍。
被灌以內力的樹枝依舊不敵對方的玉簫,三倆下後便只剩寸長。
刁鳳挑著嘴角,鷂子翻身時手中的殘枝劃破了空氣。
火麒麟 側身躲過,卻被樹枝上的枯葉劃破了臉。
他驚異間,刁鳳已踏著院牆摘了一手樹葉。
“嗖——”
幾十枚樹葉如同暗器般向他襲來,來自不同方向,竟然只有一道聲音!
火麒麟左躲右閃,樹葉戳入土中,發出“哆哆”的悶響。
他躲開十枚,擋開七八片,還有三兩隻穿透了他的藍衣,扎出了幾抹鮮血。
來不及感覺到痛,刁鳳已襲至眼前。
火麒麟按開玉簫的機括,一尺七寸長的劍刃突然出現在玉簫頂端,加上本身的一尺九寸,瞬間成為一把柄長身短的長劍。
刁鳳似是沒料到蕭中有劍,待要停身已不容易。
他斷然側身,避過了要害,但仍讓長劍在胸前刺出二尺長的傷口。
火麒麟正要回手再補一劍,忽然聽見破空之聲。身體向後翻過一輪,那破空之物直飛入身後的柱子。那柱子瞬時被穿了三個指甲蓋大小的洞。
他定睛一看,不過三塊石頭。
火麒麟忽然舒心地笑了笑,復又提蕭衝上。
二人打得火熱,一個用蕭劍,一個抓來什麼都當武器。
刁鳳撈過樹葉石子,當暗器飛出。跳上房簷掀了幾塊瓦震碎用作鏢,整塊的直接作斧砍下。折了樹杈以手作弓當箭用,水缸裡的水被當成了銀針射出。
如此這般看似雜亂的打法,居然和火麒麟打得不分上下。
樹葉無風自動,水紋無風自起。
忽然,重歸於靜。
火麒麟收了劍刃,將玉簫攬入袖中。刁鳳展開笑容,扔掉手中的碎瓦片。
兩人皆是一身狼狽,喘息流血不止。
刁鳳手臂胸前的傷口癒合又裂開,內外衫被浸得汙髒。
火麒麟全身上下多道傷口都在滲血,臉上的血痕更是慘烈。
刁鳳看著對方忽然想起了什麼,在懷中摸了半天摸出一個瓷瓶,拋向火麒麟。
“抹臉上吧,不會留疤。”
火麒麟看了一眼,又扔回去,嘟噥道:“又不是女人,有點疤好看!”
刁鳳火了,走過去塞到他懷裡。“我不喜歡!大夫說了算!”
後者一愣,繼而化開微笑。
“刁鳳,你是姓何吧。”
尉遲訪好笑,沒答。
“涅槃”裡誰都不知道除自己以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