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一夜的那場廝殺。
不,那根本就是他一廂情願被人殺。
白愁飛苦笑。
若不是他失信於人,又怎會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
他站在自己身旁,冷眼 看著孫魚梁何帶著“一零八公案”背叛,看著天下第七的效忠直至反亂,到自己挾溫柔在手,再到雷媚最終的那一劍,最後自己殺掉了梁何,再也沒有起來。
‘我原要。。。’
他原要什麼呢?
權,利,名。
而今。。。?
他看到他的蘇老大將金風細雨樓交給王小石,楊無邪的般若黃金杵讓他終於可以遠離這身病痛。
“終於。。。是死了嗎。。。”
他輕言,說出的話如嘆息般不可聞。
這時他如忽然警悟般,閉上眼運氣幾周天。
半晌,他張開鷹眼,寒玉的雙瞳中驚喜與憤恨盡顯。
——傷勢好了六成,內力恢復五成。若是殺人。。。
他內心嘿嘿笑著,眼前那張笑眯眯的臉不住亂飄。
雖是警覺以決後患,白愁飛還是忍不住躺平打量起整個房間。
房間寬敞整齊,陽光充裕,此時大概正午。
窗前一張黃花梨木桌,上有紙筆墨硯,一套花瓷茶具,桌角一盞未燃的油燈和一隻香爐。
另一側有一扇屏風,上有雕翠山水。
身下是一張寬大木床,墊子輕軟,薄被清涼舒適,床邊掛有緋色暖紗帳,此時正放下,所望之處一片緋紅。
白愁飛嗅了嗅身上的薄被,輕柔的杜鵑香氣,就連被面上縫繪的都是大朵豔色的牡丹。
——這個。。。
他不禁皺眉,這死掌櫃的是怎麼想的,給他安排這麼一間房子?!
先不說那翠色的屏風,這房間裡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大紅大粉,怎麼看都不像是給他這樣的男子住的吧?!
白愁飛有理由懷疑那掌櫃的是故意這般。
想起那執傘的年輕人,他就一陣氣極。
——他說什麼來著?抱?!
“啊哦。。。”白愁飛忽然想到,“我不會是讓他抱回來的吧?”
他忽然想抽自己兩巴掌。。。哦不,是抽那要死不死的掌櫃的兩巴掌,不,兩巴掌不夠,他要他嘗便二十四節氣驚神指外加三指彈天!
——可他為何要救我?
——他說他“是友非敵”,我如何信他?
——他知道我是誰,也似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