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問題?”
冷血無情對視一眼,“這就完了?”
小捕快愣頭愣腦,點頭,“是啊。”
無情見他沒領會的意思,張口提點道:“你好歹說一聲,他叫什麼啊。。。”
“哦!瞧我這記性!”小捕快一拍腦門,道:“他自己說他叫蕭河,別人都叫他蕭大夫,不過最常見的還是蕭公子。似乎是庚辰年生人,祖籍不詳,父母兄弟不詳,身份。。。啊就表面上那些,不過我看有點可疑。您看他一介書生大老遠跑。。。”
“停停停——”
無情哭笑不得地打斷小捕快的長篇大論,囑咐兩句多留意此人後便讓他下去忙活了。
“怎麼樣,有何感想?”
冷血低頭沉默,仔細琢磨那小捕快的話。
——溫和,疏遠,醫術,心上人,祖籍什麼的都不詳。。。蕭河。。。
半晌他抬頭,往日冷漠的眼眸閃著些許的希望。“我不知道,但我要查清楚。”
他說完便要走,無情一句話便讓他僵在原地。
“如果真是他,你打算怎麼辦?再一掌殺了他?”
“我。。。”
冷血知道無情特意揭起這傷疤意味著什麼,但他沒說話,只回頭一眼,便抬步走人。
他邊走邊想。
——我恨他。
這沒錯。
因他殺了他的最愛。
——但我殺不了他。
這也沒錯。
當日若不是那人手軟,他也不會死在他手上。
——只是因為手上功夫?
哦不不,冷血承認他腳上功夫也不錯,甚至還有。。。啊咳咳,遠了。
——大師兄說得對,若真的是他,那算什麼?仇人?朋友?還是。。。啊啊,頭疼啊!
冷血黑線著整張臉,混亂的心裡鬥爭。
——可是。。。萬一不是呢?憑什麼就斷定他是呢?
冷血很糾結。
與此同時,城北念春客棧。
尉遲訪一進門便垮下一張臉。
天知道怎麼那麼巧就碰上他了!
要不是那小子跑得快,自己臉上的笑容就快繃不住了!
“不過這也五年了,這人怎麼就沒點變化呢?”
——只不過更冷漠了。
想起剛剛那人幾年未變的俊顏,他就笑得眼底都是溫柔。
轉眼間便成了哀涼。
——不知道若是認了會有什麼後果。
他要將依舊帶著那把無鞘薄劍,想必這五年劍術見長,有機會一定切磋切磋。
想著想著他又笑出了聲,這才一個月,四大名捕已經讓他瞄上三個了。
又過幾天,尉遲訪依舊沒事兒便上街溜達,潛意識想再瞧瞧那深刻在他心上的人。
一切太平,只不過某天順手搭救了個被人搶劫的老婦人。
那幾個搶劫的大漢似乎有些身手,只不過自己連劍都還沒拔就全倒地上了。
“嘖嘖,這麼不禁打,還打什麼劫啊?若不是我遵紀守法早把你們打劫了。”
他拽起一個人的衣領在他耳邊低語,遮住了自己正邪惡笑著的一張臉。
不久六扇門就來人了。
尉遲訪這次活後連眼睛都尖了不少,大老遠便見那灰衣的青年一臉嚴肅,身邊跟了幾個捕快。
他只交代身邊的人別說太多,便有事告辭。
只是當回過神來的眾人四處再尋時,連他的衣袂一角都沒找著。
幾日後尉遲訪才知道,自己那次出手不僅惹了六扇門的視線,連江湖某些小幫派都知道他身手不凡有意拉攏。
之後他一直待在客棧房間,偶爾有熟客上門求字看病,其他時候但也安穩。
安穩。。。?
尉遲訪一想到這詞兒他就眼角抽搐嘴角哆嗦。
眼下他正端坐在自己房間,客棧掌櫃已經免了他這活財神的房錢酒菜錢——前提是他不要吃得太過分。
面 前是自己好不容易從那家倚翠樓討來的桂花釀,手中是青瓷酒盞,窗外清風吹進屋中,愜意得很。。。
如果沒有這幾個滿臉胡茬的彪形大漢的,他尉遲訪會喝得更滋潤。
“請問,”你們都在這兒站了兩個時辰了!“幾位仁兄,有事?”
自從這幾人被店小二滿頭大汗地領進來後,自己就完全將他們當背景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