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至聞言沒好氣道:“當日我只道你是心裡藏奸垂涎別家妻子的登徒浪子,你也不教我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我要如何吃醋,若是真有了醋意,豈不是與那輕浮女子並無兩樣的。”
王跡聞言卻是心中一動,因猴上身來將臉頰貼在樓至的桃腮之上磨蹭著,低聲問道:“那你當日到底也曾不受用麼?”樓至聞言登時羞得桃腮滾燙起來,因把頭低了不肯說,怎奈王跡越發疑心,因摟著他的香肩反覆糾纏起來,倒把個樓至纏得沒奈何道:“當日雖然記不清爽與你有什麼瓜葛,只是那天早上撞見你從她房裡出來,便覺得心裡不自在,當日我還道是自己輕浮孟浪,誰知咱們竟是一對未婚夫妻,你這人也忒狠心了,見我兩難成那樣,也不知勸我一勸的。”
王跡聞言啞然失笑道:“這卻是從何說起,當日你原本謹守門戶,防我倒像防賊似的,我雖然有心親近你,卻有不好擔著登徒浪子的名號,況且一眾弟妹都在身邊,我好歹也是一國王上,那些衾枕軟言怎好當面說出來給你賠不是呢。”說到此處,因心中一動,復又附在樓至耳邊笑道:“當日你竟不知我的底細,為什麼有幾次肯了?又恁般痴情的,只要給我入得狠了,那花水倒是汩汩而出,與正頭夫妻並無二致,莫非那時你便對我有情了麼。”
樓至聽聞此言,直臊得眼圈兒都紅了,一把將王跡推開一旁,將身子裹進錦被之中恨恨道:“多少陳年舊事也拿出來找補,你便將我作踐成了那等人盡可夫的女子,於你卻有什麼好處!”
王跡見妻子會錯了自己的心意,因連忙賠笑著將那一團錦被摟在懷中笑道:“是我說錯了話,教卿卿錯怪了我的意思,我這裡給你賠不是,還請看在質辛面上寬恕則個吧。”因隔著錦被推了他兩把。
未幾果見樓至從錦被之中探出頭來,又見王跡只穿著寢衣摟著自己,到底狠不下心腸,將那錦被揭了道:“還不進來呢,若是著了風寒,走不脫此處可怎麼好。”因說著,復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王跡見了樓至的笑靨,方才放心道:“你也不想一想,自從咱們訂交至今,我何曾作踐過你一回麼,如今拿這話問你,不過夫妻之間閨房私語取笑罷了,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往後再也不問也使得,倒不值當為了這個惱了,與我生份了是小,萬一慪出病來傷了胎氣,豈非我的過錯。”
樓至給丈夫溫顏軟語勸了一回,早已消了氣靠在他懷裡道:“正經說來,當日我心裡倒真以為自己是那等不堪之人,如今想來,雖然一時忘了過往種種,那情份卻銘刻五內之中,除非再入輪迴,決不能洗去著徹骨相思……”王跡原本意欲調笑幾句,如今倒招出妻子此番愛語表白,怎不意外之喜,因十分蜜意將妻子摟緊了笑道:“當日我見你那樣,心中不忍,只是燕好之際,倒比如今別有意趣,雖是自己的妻房,卻又似偷香竊玉一般,因心中多少存了吃醋拈酸之意,合巹之時只要佔了你清白身子,教你心中柔腸百轉起來,一面憐惜、一面痛快,如今全對你說了,雖然我情誼不假,到底手段下作,只是不知賢妻能否容我一回?”
樓至衾枕之間聽聞丈夫竟對自己剖析這等隱秘心思,卻是一面憐惜一面好氣好笑的,千情萬緒匯聚心頭,竟不知是什麼滋味兒,又覺他話中親密之意,比之從前更勝幾分,因沒由來臉上一紅道:“這些話對妻房也不好講的,如今對我說了做什麼……”王跡聞言笑道:“夫妻乃是人倫之首,確實貴在相敬如賓,只是如今我帶你既有夫妻情分,也有知己魚水相得之情,是以對你說了,還請賢妻勿要見怪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微妙心理
第百九十二回
宮無後婉拒文定;魔皇令初涉提親
樓至聞言,只得沒奈何道,“如今你都說了,這話也算是覆水難收,還能因為你促狹了我,就平白攆你出去不成麼,想來你我是少年訂交的情份;雖是正頭夫妻;偶爾說句笑話也使得,我心中因明白你對我並無輕薄心思;是以調笑戲謔倒也不論理,只是你如今當著一國王上,在外頭可不許這般輕浮的,倒沒得叫人看了笑話。”
王跡聽聞此言將頭埋在妻子香肩秀頸之中笑了兩聲道:“我難道是那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不過在你跟前才能略無城府說笑一陣罷了。”樓至聞言點頭道:“我知你在朝廷上自然是個穩重威嚴的明君了,不過白囑咐你兩句,也是我心裡有你才做這未雨綢繆之事,如今時候不早了,我身子痠軟的很,你去起來吹了燈與我睡吧。”因說著,夫妻二人吹燈睡覺一宿無話。
轉眼萬壽節將至,只因樓至當日為王跡預演過一次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