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大好了?”說到此處低頭不語,蘊果聽聞,方知他已經有了準備,不由心下大喜,緊緊抱住樓至廝磨了一回,方才讓他枕著自己的手臂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孩子不能亂跑啊~
第三十三回
“出家修行的小和尚怎的這般貪睡;”
樓至睡夢之中不知誰在玩笑,只覺頰邊癢癢的,伸手想要拂去那東西;不過片刻卻又糾纏上來;樓至正欲發作;睜眼一瞧,卻是師姐渡如何手裡拿著幾隻蒲葦在戳著自己的臉頰;樓至一翻身向床內睡著一面道,“師姐別鬧,讓我再睡睡。”渡如何伸手就扳過樓至的脖子笑道,“我的菩薩哥兒;就算你仗著師尊的寵愛,連早課也不用上;怎的連今兒這樣的大日子也忘了?”樓至此時給她纏得睡意已消,便翻身坐起懶懶說到:“今兒什麼日子,我竟不知。”
渡如何將那蒲葦又戳了戳樓至的臉頰道:“好個出家修行的小和尚,若是再縱得你這般偷懶,只怕日後連文殊普賢都忘了呢。”樓至聽罷臉上一紅,自己年幼出家,在山門之中最得師尊寵愛,平日裡師兄師姐們對自己也是多加照拂,倒寵得自己在佛法修行上不那麼上心,卻專愛武學一門,日後定要謹言慎行,可不能讓人別人小看了他去。樓至一面暗想,一面笑道:“好師姐,原是我的不是,你教給我,下次再不敢了。”渡如何素喜樓至天真可愛,只得寵溺地搖搖頭笑道:“瞧你嘴甜得抹了蜜似的,也罷,今日是盂蘭盆節,你平日裡最愛這個時節出去逛逛,怎的今年倒忘了?”
樓至聽聞此語,眉目間光華閃爍來了精神,拉扯著渡如何的衣袖道:“好師姐,你且帶我出去瞧瞧,我最愛看那寺院的俗講,還有那護城河裡的花燈了。”渡如何見他來了興致,倒裝模作樣搖了搖頭道:“不中用,上次你擅自離了山門,鬧到如何沸反盈天的地步,怎的轉眼就忘了?你要去便去,可別連累我。”說罷一扭頭,作勢要走。
樓至連忙拉住她陪笑道:“從小就是師姐最疼我,我生來就在山門之內修行,都不知自己親人是何模樣,平日裡都是師姐悉心照料,我心裡只把你當姐姐看待,怎的如今卻不憐惜樓至,這樣的節下叫我自己獨對青燈……”說罷臉上竟顯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渡如何對此招最沒辦法,明知是樓至的苦肉計,竟跟著眼圈兒一紅道:“罷、罷,真是前世欠了你的,咱們晚課散了之後,我偷偷帶你出去就是,單則一件,若是走漏了風聲,我可救不了你。”樓至聞言,破顏一笑道:“如此多謝師姐了。”
樓至師姐弟二人心懷鬼胎,晚膳也沒吃,晚課時跟著僧眾咿咿呀呀不知念些什麼,卻全然不放在心上,恨不得脅下生出雙翼,直飛出山門便罷了,好容易熬到晚課結束,兩人飛也似地來到山門處會齊了,樓至一探頭,見今日守門的師兄竟是矩業烽曇,心下暗道不好,那矩業師兄平日裡倒是真心疼愛自己,只是此人素來有些官腔,卻是個難纏的,正在為難之際,卻見渡如何大模大樣領著自己就往山門外走,那矩業烽曇見了渡如何首當其衝,蹙起眉頭問到:“你這是從哪兒來?”渡如何頑皮一笑道:“從來出來。”矩業烽曇低聲斥責了一句道:“休得玩笑!”樓至見他兩人對話有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矩業烽曇見渡如何身後帶著樓至,不由大驚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兒!?”樓至也學著師姐的模樣玩笑道:“往去處去。”矩業烽曇原本嚴謹,師尊因看重他這點,已經欽點了他將來繼承審座衣缽,佛鄉座下弟子多有畏懼,只是矩業對他師姐弟兩人卻無辦法,沒奈何道:“誰與你們在這裡打機鋒,上次樓至擅自跑出山門之事可是忘了,勸你們安生些,好好在院子裡玩一會就安置了是正經。”
渡如何笑著推了他一把道:“這事很不與你相干,若是師尊問起來有我呢。”說著竟不理會矩業烽曇,拉拉扯扯將樓至帶出了山門之外。
那盂蘭盆節,原是佛經中目蓮救母的典故敷衍出的一段故事,因此寺院多有在熱鬧之處舉辦俗**事,演出那目蓮救母的故事,就彷彿俗世的扮戲一般,惹得塵世男女也前來觀瞧,無非聚集信眾,廣佈佛法之意,只是節下里人們卻不以佛法為意,只來瞧個熱鬧。臺上不知依稀唱些什麼,樓至原本聰慧,那幾卷經文早就爛熟於胸,卻也不用聽個仔細,只是這俗**事所請的皆是各寺院講唱經文的翹楚,那唱腔身段,卻有歌若裂帛舞似天魔的媚態,叫樓至看得目不轉睛,一時間散了戲,復又擺上另一出,也是佛家故事,卻是《寶蓮燈》,說的是那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想是那俗講的戲班為了應景特地備下的,這段戲文講的什麼,樓至卻不甚熟悉,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