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他側頭看了一會,伸手過去,靜靜地握住了吳邪的手。
吳邪渾身過電似的抖了一抖,裝都裝不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不敢再嘗試和張起靈對視,專注於腳下,每一步都像踩在雲上,每下一步都可能會踩空。
胸前一口氣憋得厲害,他想說點什麼,又深感無從說起。
吳邪從來不敢把自己的感情宣之於口,話一說出來就是成形的期待,他喜歡張起靈太久,可在前五年裡別說接觸,連跟張起靈見面的機會都很少有過,期待更像是自虐。
現在看張起靈的意思,似乎已經很是明瞭,吳邪再不用糾結到底誰察覺到了誰喜歡誰,可即使被這樣如有實質的話語擊中胸口,他也不能馬上衝破心中的哽塞,不由熱汗涔涔,喉嚨口堵得厲害,感覺不到半寸踏實,走路都要飄起來。
張起靈不住觀察他,最後索性拉他停下腳步。吳邪傻傻呆呆地望過來,無措極了,張起靈握著他的手,能感覺到他的驚慌的心跳,交握的手也不能讓他安心。
“要不要背。”
“什麼?!”
吳邪駭然結舌,一瞬間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無病無痛,又沒醉酒,好得很,連忙道:“不用不用……”
好像為了證明自己的確很正常,他匆匆抬腳走了兩步,可惜壞在精神狀態不佳,差點被自己絆倒。
張起靈不再說話,沉默地往前走,他們快到樓門前的保安室,吳邪口乾舌燥,呼吸有些急促,宛若奔赴刑場。
在那之前,他真想把“後事”交待清楚。
到了他們住的樓層,吳邪想了想,僵硬地抬起手,在自己身上拍了兩拍,褲兜裡發出叮噹的響聲,他裝作沒聽見,慘兮兮地道:“我好像沒帶鑰匙。”
張起靈沉默了一下,盯住他,冷不丁道:“你連路都走不好。”
吳邪一愣,晃了晃腦袋,想立即辯解澄清,剛剛是因為太黑了,他一時沒注意,不是走不好,隨即他反應過來,張起靈也許不是那個意思。
張起靈伸手過來和他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