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雖然如此,還是無法湮滅他的罪惡感。
鳴人那天看起來真的是有急事找他。
他的眼睛是最能說話的。那麼地焦急,那麼地……無助。
可是他居然轉身走掉了。
要是八王子歸月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狠狠揍他吧?
其實他也想揍自己。
他現在的重心不是在鳴人身上嗎?怎麼突然變得那麼脆弱,只是為了他和寧次的一個擁抱就居然這麼多天都不理他……
“我是不是中了什麼毒了?為什麼突然要對他這樣。”
黑髮少年自言自語地說著,突然站起身。
其實從前幾天開始,他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意識不能夠控制自己行動的感覺。
想著,他轉身要走。
去找鳴人談談好了。
因為下雨,街道上的人稀稀落落的,不過偶爾能瞧見一兩個。
跑路的時候黑髮少年也沒注意周圍的環境,這就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紅髮的女忍者。
當然,與其說是不小心,不如說那個女人站在那裡給他撞。而且黑髮少年明顯感覺到那女人
拍了他一下,雖然很輕,但是他感覺到了。
“幹什麼?”
一回頭,和那個紅髮女忍者對上眼,黑髮少年有點不悅。他注意到這個女忍者是那天和兜一起走在街上被他碰見的那個自稱安娜美的女人。
他狐疑地打量她,並且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他總覺得剛才這個女人的動作好像不是摸自己,而是放了什麼在自己身上。
這種感覺就在幾天前八王子歸月消失,他自己在街道上找他的時候發生過。那時候正好碰到兜和安娜美,走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什麼吹了一下。
要說這是不是錯覺,他不知道。可之後的日子他突然就覺得做什麼事都有不在狀態上,修煉忍術的時候也總是不太通暢。
而面對黑髮少年的質問,紅頭髮的女忍者安娜美只是連連擺手笑道:“不是的,看你肩膀上有片樹葉,幫你取走了而已。”
說著她一翻手掌,果然捏著一片綠色的葉子。
看見這個,黑髮少年的疑慮才稍稍減少了一些。
“佐助君最近回到村子裡來還習慣嗎?”
安娜美熱情地問,可黑髮少年只是掃了她一眼,轉而就走。
【真是冷淡的小鬼,這個時候的他脾氣就已經這麼惡劣了呢。】
紅髮女忍者暗暗地想。
然而她的嘴角也翹得更高了。
【就是這樣,報復起來的時候才更爽快呢。這個小鬼還渾然不知,他已經陷入了我和兜聯手設計的陷阱裡頭了。說來穿越真是一件好玩的事,隨隨便便主宰一切,把人玩弄在掌心的感覺真是太妙了。比如那個漩渦鳴人……】
說到這,紅髮女忍者得意地笑了。
她望向這片村子,低聲道:“這一切遲早都是我的。”
***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被拍了一下後,少年佐助總覺得有點不順的感覺。
左邊的額頭也開始痛起來。他不自覺去摸,卻什麼傷痕都沒摸到。可那感覺彷彿正在被刀割一樣。
是不是神經痛?
他微微蹙起眉頭,站住了腳。
再看通向鳴人家的道路,他突然覺得非常遠,一步也難以抬腳。
“回家拿點藥吃再找他如何?”
他這樣對自己說,最後看一眼路,果然轉身就走。
***
高高矮矮的植物無精打采地堆在院子裡,很久沒人打理了。
它們正遭受著狂風暴雨的襲擊,猶如它們的主人一般。
無力地
痛苦地
絕望地……
三層的公寓,這裡是鳴人的家。
他房間的藍色窗簾在這種時候本來都是開啟的,可現在窗簾緊緊拉著。
似乎暗藏玄機。
而的確如此。
熾熱的溫度,毫無顧忌的喘息交織成屋子裡的背景。一個身形較為魁梧的男人跪在少年的雙腿間,抱緊他竭盡所能地索取著,少年的雙手在他的背上用力地抓著,摳下一道道傷痕。
“鳴人君,白天在自己家玩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白髮忍者在金髮少年耳旁響起,強壯的下`體緊緊地鑲嵌其中,少年痛得對他又抓又咬,卻無力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