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都尋不到。
這種變化;猶如這一族一樣,璀璨奪目與衰亡頹敗就在一瞬間,甚至還有漸漸被人遺忘之勢,真是叫人感慨。
此時櫻花正盛開,沿著花道的中央前行,落英花雨紛紛落在少年的臉上和身上。這仿若一條靈魂的阡陌,太美麗,又太虛幻,讓人覺得望不見前方,看不見退路,等不到未來,尋不到過去,也正是這種邊緣心境的影響,少年佐助在行走中竟然漸漸忘記了方才那股強烈的煩躁,冷靜下來。
而等冷靜了,他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一件多蠢的事。
真像個傻瓜,他竟然會去問剛才那個女人,漩渦鳴人在哪裡。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不由自主地就急切地想要找到他。
為什麼在遇到麻煩的時候,唯一想到能夠幫助自己的,只有他?
感受到心頭對鳴人的依賴和信賴,少年佐助覺得很是丟人。
他臉上**辣的,心口滿是窘迫。
他甚至明白,自己的心在想到鳴人的那瞬間竟然跳躍了起來。
不僅是依賴,還有很多美好的情緒都一起閃動。
然而,他如何能屈服這種心靈的引導?
越愛越迷惑,越愛越軟弱,壁立千仞,無欲則剛,才是真理。
再去糾纏那種情感,只會讓他的努力前功盡棄。
這些想法在腦海裡千百遍地翻轉過後,少年佐助終於決定拾回過去的心態,告誡自己忘記那個人。只是,他內心又有一種疑惑忍不住冒出來。
說來,回來便碰見了過去的同伴們,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出現?
幾乎每一個人聽說宇智波佐助回來了,都急切地往他們聚集的地方趕,想要見一眼那個傢伙的廬山真面目,為什麼那個最想要帶他回來的人卻……
難道說因為他上次對鳴人的辱罵,導致他們劃清了界限,所以他們那以後就形同陌路,鳴人才對於“宇智波佐助”的歸來毫不關心了?
……
只是,這種邏輯說得通嗎?
鳴人那麼喜歡他,他明白就算他再怎麼受到傷害,也不可能會做到對於他的歸來毫不關心這一步。
還是說自己五六年了還沒有完成復仇的計劃,因此依舊拒絕和鳴人親近?
所以導致他們的生疏?
想到這,少年佐助的心中湧起一股激動和緊張之情。
這似乎才是真相?
然而,五六年還沒有復仇成功,這種情況如果真的發生的話,他簡直羞愧地可以立刻去死。
不行,他必須要問一問,宇智波佐助到底這五六年幹了什麼。他到底殺死宇智波鼬了沒有。
到底他們口中的戰爭是什麼,宇智波一族最後雪恥了沒有。
這些想法驅使著少年佐助跑了起來,他忘記了漩渦鳴人的存在,也忘記了去尋找他的念頭,只是急切要抓住一個路人,從他那裡得知真相。
這種信念讓少年很快地來到了人多的街道,他左右顧望一番,尋到了一個涼茶攤子。在這裡有一個老婆婆在賣涼茶。她銀白的頭髮紮成一個髮髻,雙眼有些看不清,耳朵似乎也不算很好,甚至講話也含糊,可是就是這樣的人,因為居住的時間長,反而知道得越多。
她的攤子很簡陋,和一樂拉麵一樣的裝飾,只是沒有大布簾。少年佐助很快地尋了一個位置坐下,要了一杯涼茶。那老婆婆便慈祥地笑應,慢吞吞地轉身去倒茶。
趁著她倒茶的間隙,看四下無人,少年佐助假意隨意地道:“喂,老婆婆,我才來這個村子不久,能不能和我說說村子的事?”
“哈?你說什麼?‘這個詞能不能換是遲早的事?’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換什麼呀?”
說著,一大杯的涼茶放在了少年的面前。
見她聽不清,少年有點無語,卻還是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我想知道村子這幾年發生的事,你能和我聊聊嗎?”
這回老婆婆聽清楚了。
她用尖銳的嗓音笑道:“村子的事啊?村子的事多了去咯。從我出生到現在,沒有一萬件,也有兩萬件,你要知道哪一些事啊?”
少年也不廢話,單刀直入地道:“你知道宇智波佐助這個人嗎?”
因為走近了點,老婆婆這回是聽懂了。而且她一聽就笑了:“他我怎麼不知道呢?整個村子的人都曉得他們宇智波兄弟的事情啊。他和他那個哥哥,宇智波鼬,是村子裡的大名人哦。大哥很早前就離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