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擔心九尾自己哪天……”
“呵呵,這個嘛……”
這些話說完,鳴人心頭一驚,心裡惱怒。
那個老頭到底是誰?私下裡說我壞話,太可惡了!
可不及他深究,忽然遠處來日向家的傭人請他們過去,鳴人曉得他們對話不會再繼續下去了。
但是他腦海裡已經深深印入那個面容如松樹皮一樣乾枯,縱橫交錯的白眼老頭。
【總覺得絕非善類,看來有機會要弄明白這傢伙的身份。】
***
日向家實在太大,幸好經過一番尋找,鳴人尋到了寧次。
這裡是日向家的訓練場。
寬敞的白色沙地,高得幾乎遮住天的黑色瓦片牆,枯燥單一的景色內唯一的裝飾是兩棵綠色的樹,而鳴人在屋頂上,看見寧次此時正在這一片沙地離走道的不遠處。
不過靠近一看,卻見他是跪在地上的。訓練場太陽這麼大,這麼熱,寧次渾身已經有了汗水。汗水順著他黑色的長髮一滴一滴地落下,才碰到地面就幹了,看起來有些艱苦。
看見這樣的寧次,鳴人傻眼了。
鳴人記憶裡從來沒有寧次被罰的故事,寧次雖然位低於雛田,可終究也是個少爺,在鳴人腦海裡,少爺都過著受尊重的生活,寧次又那樣聰明,哪裡會犯過錯被罰。而寧次是那樣高傲,他也絕對不會和他提半個字,所以這場景著實讓天性單純的鳴人費解了幾秒。
他是在幹嘛?訓練嗎?
所謂的耐力訓練?
想到這,鳴人毫無顧忌地跳下沙地,站在寧次面前,哈哈地笑道:“寧次,可找到你了!”
寧次本是個堅毅的人,即便燥熱和痠痛也讓他無所謂,他心中清靜,向來看得平淡。偏偏這裡鳴人的嗓音冒出來,把他嚇了一跳。再等抬頭看見鳴人好奇地瞧著自己跪著的樣子,寧次立刻覺得身體一抖,腦中一片空白。
怎麼會!
“鳴,鳴人,你怎麼……?!”
“哈哈,我有些事想和你說,就來找你咯。話說你在幹什麼啊?這是……在練習嗎?”
鳴人想得很天真,說得也很輕鬆。但是聽見他這話,寧次的臉上發熱起來。
他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樣無能而丟人的樣子被誰看見都好,但是居然被鳴人看見,他覺得十分羞辱。
但是已經發生了也躲不開,他只好避而不答,轉而問道:
“鳴人……你來找我幹什麼?”
“啊,是這樣是這樣。就是……”鳴人說著,大大咧咧盤腿坐在了寧次的面前,雙手擺在大腿上,樂呵呵地道:
“水燈節的事。後天不是要去嗎?我找你說這個。”
寧次聽了,眼中微微睜大。
說來可笑,鳴人絲毫沒注意到,寧次跪著,他卻坐在寧次面前,顯得好像寧次是跪他一樣,可寧次也絲毫不計較。
只是,現在討論水燈節的事……
寧次看了一眼走廊,對鳴人低頭道:
“對不起,鳴人,現在我不能和你談這事。不如晚一些時候。”
“晚多久啊?”
“下午吧。我去找你。”
“啊……你們家的人,一會兒說你晚上才有時間,一會兒說你今天沒時間,一會兒你說下午可以……寧次你到底是怎麼了?”
聽見這問,寧次顯得非常窘迫。
他低下頭,雙手握緊,低聲道:
“你別問了,鳴人,我不想被你看見這個樣子。請你不要盯著我看,快點走可以嗎?”
“……”
聽見這話,鳴人似乎察覺了異樣。
這時候遲鈍的他才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該不會在……罰跪吧?”
“鳴人,請你回去。”
這種丟人的事情被鳴人口中說出,寧次覺得十分地無地自容。他的頭越發低了,握拳的手也在發抖,話語裡也有懇求。彷彿請他為自己留下最後的尊嚴。
但是鳴人哪裡能容忍這種事。
很顯然這種大太陽下還讓人跪,這分明刁難人。他不曉得寧次這樣優秀的人為什麼會被罰,又曉得他人好,心中猜測他是被人欺負了。一時生氣地道:
“我才不要,誰罰你的啊,太過分了!我去找雛田的老爸說!”
“不要!”寧次緊忙喊住他。他眼裡緊然:
“我拜託你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