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關鍵詞的涼介輕咳一聲,保持沉默地側過身去。
——難得表現得自大一些的拓海真有趣的。
啟介倒是沒留意到拓海口中亂起的暱稱,可被戳中痛腳這一事就足夠刺激得他暴跳如雷了,直語無倫次道:“你這混蛋!是想死了嗎!”
他站起身來,先是像頭被入侵了領地的雄獅般焦躁地在周圍走了幾圈,又加快腳步衝回來,攥住拓海的衣領,臂力驚人的胳膊稍一使力便順順當當地給體型偏瘦的他來了一回‘舉高高’。
另一手暗暗地捏成拳,隨時蓄勢待發的狀態。
揍是想揍,可那一線理智卻又始終被維繫著,結果就是——
狠話放了半天,那醞釀許久的一拳卻怎麼都打不下去,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尷尬狀態。
被懸在空中許久,拓海再因醉酒而遲鈍也感到了不舒服,下意識地扭動了下,發現自己依然沒辦法掙脫啟介的桎梏,也懶得動了。
他就這麼歪著腦袋趴在啟介的手腕處,毛茸茸的腦袋一蹭一蹭的,找了個相對來說好受點的角度,懶洋洋地半眯著眼睛說:“我是說真的啊,馬力高了好多呢,轉彎也加強了,啟介桑會哭的。”
直把啟介氣了個七竅生煙,滔滔醉意沖刷著腦海,口齒在惱怒下也清晰了許多:“你少自以為是了,不就是目前比我厲害一些嗎——”
“我也會進步的啊~”一陣見血地打斷了啟介的駁論,拓海搖頭晃腦,猶如唱歌般地叨叨道:“事實就是事實~黃毛頭惱羞成怒也是沒用的~啊哈哈哈~”
啟介要氣炸了,大幅度地晃動著他,臉漲得通紅:“你給我閉嘴!”
醉酒的人不講道理,拓海也不例外——只對他的怒火熟視無睹,樂呵呵地重複道:“沒用的~沒用的~”
欠揍得要死。
啟介深吸一口氣,竭力冷靜下來,可有酒精在推波助瀾的情況下那根被緊緊繃住的筋還是徹底扯斷了。
“你這混蛋——蠢兔子!又白又胖!”啟介大聲喊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該死的小秘密!”
拓海哼唧著,潛意識中承認了‘兔子’的指控,想也不想地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