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曲無垠轉頭,秦戮突然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掌心貼合的肌膚微涼,卻微微有些溼潤,似乎有些緊張。由另一個人身上傳來不屬於自己的溫度,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
只是這不應該是兩個男子做的事情,縱然再感情白痴,他也不可能連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嗯?”
對上那清澈的眼眸,曲無垠嚥下了要出口的話。罷了,只是牽手而已,若是他想,便依著他吧。
“準備一下,我們離開吧。”與自己思維不相符的話語脫口而出,聽在其他人的耳中便是對秦戮的在意。
“好。”
這樣的場景,在方怡琴的眼中便是兩人的兩情相悅。
看向秦戮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厭惡,他怎麼可以讓無垠這樣完美的男子染上汙點。
秦戮似笑非笑,握著曲無垠的手慢慢收緊,卻不會讓對方難受。
白潛的防禦構造圖好像快畫完了吧,找到這套防禦的核心,一切便都會結束。
“無垠!!我成功了!!成功了!!!”向慶國穿著一身隔離裝就要向曲無垠撲來,他僅僅提供了一些藥物的特性,便讓阻礙他近一年的問題迎刃而解。
秦戮毫不客氣的將長槍抽出,攔住了這高興過頭的老人。
向慶國這才發現房間內出現的陌生女子,“這是誰家的女娃娃,來找無垠的?”
恢復了正常長者的姿態,帶著習慣性的慈愛笑意。只是他身上那沾染著的綠綠藍藍的液體,讓他顯得有幾分可笑。
那女子看向無垠的眼神,明顯的是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只可惜愛上了不該愛的人。雖然他不贊成兩個男子在一起,但是如果是無垠與秦戮,他還真沒有阻攔的理由。
兩人一起度過了多少,他不知道。只是那份親密,那份和諧,是任何人都無法打破的。
而且如果阻攔,可能會讓事情更糟糕吧。秦戮,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放手的人。他現在反而希望無垠愛上秦戮,否則,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
“您好,我是方怡琴。”方怡琴這樣說著,卻沒有讓人感到任何的尊敬,反而像是施捨。或許是領導者做的太久的緣故,她已經被那份虛榮所改變。
再不是當初那個小心翼翼的守護家人和自己生命的少女。
聽到這樣的語氣,向慶國便不想再理會這個女孩。還是自家的孩子好,應素多有禮貌。
應素的那張面對陌生人時的冰山臉,也叫做有禮貌?
“向老,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換個地方住。”曲無垠臉上也帶上了幾分笑意,向慶國的研究他也出了不少力氣。可以解屍毒的藥品,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要知道將剛剛中屍毒的人恢復正常和中屍毒一段時間之後使用藥品恢復正常完全是兩個概念。
“好!”向慶國急匆匆拉著白潛幾人的回去整理他那些寶貝。至於那個少女,看無垠的表現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就忽視掉好了。
現在的他,依舊擁有善良,只是能夠觸動他善良的人越發的稀少。
在這個殘忍的世界,沒有人會一成不變···
再一次被忽視,方怡琴臉上有一絲不悅,視線在接觸到曲無垠時變得柔和。一切都是為了無垠呢···只是這樣想著,所有的忍耐都值得。
秦戮向窗外望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唇角勾起,剛剛那個突然出現劇烈波動的氣息,有些熟悉。
玩火,終會自焚啊。
☆、49·軟禁
近水樓臺;未必先得月。但是得月卻免不了要近水樓臺。方怡琴就是這個想法,對別墅和基地的熟悉,讓她幾乎每一日都能找到來到曲無垠別墅的理由。
曲無垠很少言語;甚至根本不會理會她來做些什麼。只是在旁邊看著他擺弄一些她完全不理解的花草;也可以感受到幸福。
與面對肖強時的感覺完全不同;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如果不是有一個男人,插在兩人中間,那一定會更好。想到他秦戮與曲無垠相處時的溫馨與親暱,方怡琴便忍不住心中的煩悶與氣憤。
秦戮坐在曲無垠的身邊;一隻手撐著腦袋;靠在沙發的扶手上。令一隻手上拿著一張他完全看不出子醜寅卯的圖。白潛幾日來的艱辛之作,在他眼裡只能算是鬼畫符。
雖說是這樣;他依舊將圖紙捲了起來,放好。至於這張圖的洩露問題?除了方怡琴這棟別墅中便沒有外人,而方怡琴的眼中除了無垠也不會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