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翼雲瑞,你們誰去?”夏侯仁側頭問。
“我去!”在兩人還沒來得及回答之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在竄了出來。隨即是一個小小的身影從眾人的腿邊鑽到了人前。
“大秋?誰準你不好好練功到處跑的?”夏侯仁看著大秋皺了皺眉。
“哈哈哈,總門長,你不是開玩笑吧。”範靈脩大笑道,“敢情這紫霄宮的弟子從小本事沒學幾分,說大話倒是先學會了。”
這話一出,讓在場的紫霄宮人都眉頭豎立了起來。
“怕是這點比試過於簡單,連我們宮裡的小弟子都看不過去,想來打個頭陣。”雲瑞冷眼哼了一聲。
“好!我就喜歡這麼有氣勢的!”範靈脩衝著雲瑞道。
“大秋,這位範掌門教出的徒弟輕功可凌厲地很。”夏侯仁看了範靈脩一眼,又撫上大秋的肩,“不過你年紀尚小,要輸了也沒人怪你。”
“總門長請三思。”“總門長,大秋年紀太小,不能作此冒險。”“總門長再定人選才是。”……紫霄宮的人都不放心,一個個上前道。
範靈脩怔了怔,原以為方才是孩童一時口快,童言無忌,沒想到夏侯仁這話的意思,還真要派這八_九歲的小娃上場不成。
“諸位稍安勿躁。雲瑞展翼,等下你們護著大秋。雲瑞,你先過去二重寺等著。”夏侯仁吩咐道。
“是。”“是,掌門。”雲瑞和展翼上前一步道。
“大秋,別害怕,你要有什麼我和展大叔會接應你。”雲瑞蹲下摸了摸大秋的小腦袋。
“師傅和白大叔放心,我不怕,包在我身上。”大秋一拍小胸脯。
“範掌門,那我們就先開始了。”夏侯仁微笑道。
“總門長請。”範靈脩一拱手,率眾弟子退到一邊。這夏侯仁可真狡猾,派個娃娃出場,輸了沒人責怪,要贏了……我們靈脩派豈不被恥笑武林。
隨著大秋和雲瑞站上崖邊,紫霄和武當的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夏侯仁雖然對大秋和雲瑞並不是沒有把握,但這會兒讓他們不緊張也是不可能的。展翼更是整顆心懸了起來,他知道,雲瑞是必須有這樣的歷練,看似總門長是在讓大秋施展武藝,實際上有意無意間,是讓雲瑞先殺殺他們的銳氣。
範靈脩看著方才那說話的年輕人一同送娃娃過去,還沒反應過來時,只見那人已經一個輕盈漂亮的凌空翻先下了懸崖。範靈脩當時就是一身冷汗,敢情這紫霄宮的人都是不怕死的嗎,其餘武當弟子也傻了眼。
眾人睜大眼睛,只看到一襲白衣在兩邊橫空高懸的青松樹柏間若隱若現,不斷往下飄去。不一會兒便沒了蹤影。正當大家心急時,那身影已經穩穩落在對岸二重山一顆山石縫中橫竄出的大樹樹梢,再一躍,立在了一條細小的石板臺階,三兩步上了懸空寺。
範靈脩倒吸了一口冷氣,手心漸漸出了汗。換做他都不一定有把握這麼精準地起落,過到對山寺廟,沒想到對方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本領。
展翼看到雲瑞朝這邊揮手,一顆心才回落了下來。紫霄宮眾人也是忍不住既驕傲又長威風。
“師傅,那我去啦!”大秋早就準備好了。
“去吧,多小心。展翼。”夏侯仁點點頭,再示意展翼在崖邊看著大秋。
“是,掌門。”展翼一個輕快飛身躍上了紫霄懸崖最朝外橫長的一株樹上,腳踩纖細樹枝雙手環胸,輕晃間注視著大秋。
範靈脩看著那身輕如葉般飄立在樹梢頭的一抹青衣,這……紫霄宮居然能教出他們這等輕功絕佳的弟子……是自己見識太淺,還是紫霄宮太深不可測……
“嘿……”一聲咬牙童音,打斷了範靈脩的思緒,但見一個小身影騰空一躍,從紫霄之巔西側縱下了斷崖。
這時範靈脩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上兩步也到了崖邊,眼睛都不眨地朝下凝視著大秋的每一縱每一躍,直到那小身影落到對山,站在懸空寺的簷廊朝他們蹦啊跳的。
夏侯仁跟大秋和雲瑞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回來。雲瑞想了想,問懸空寺的小圓師傅拿了根紅蠟燭,交給大秋。“去,跟師傅說,等下這蠟燭還要還回來。”
“是,白大叔。”大秋得令,揣好蠟燭踩著石階下了懸空寺。待大秋翻上紫霄西側被展翼一把抱住時,山邊一片歡騰。
範靈脩這下真是不得不服了。連個稚氣未脫的小娃娃都這般了得,那身旁這些少年和青年弟子不更了不起。可是……五年前來時,還不見得有此功力啊。“總門長,果然讓我等大開眼界。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