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原本的黑色,只是他看不到扇面上蹦躂著的舒斯起。
“舒斯起?”金箍棒伸出手去碰了碰那把扇子,“他還好麼?”
悟空點了點頭,道:“還好,我能看見他的魂體,很凝實,精神也不錯,活蹦亂跳的,不像我們總要擔心這些有的沒的。”
的確如悟空所說,舒斯起這小孩似乎又重新有了活力,他剛剛還是厭厭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冒出頭來又鑽了回去,現在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鼓著包子臉又在蹦蹦跳跳。
“師兄!”小小隻的舒斯起仰著頭看他,“你們在幹什麼?”
悟空伸出手去點了點他的腦袋,嘆來一口氣,道:“沒有你的事,坐著吧,不是什麼重要的。”
他畢竟還是不能和舒斯起說玉墜的事情,這是唯一讓斯起不高興的事,因為他一直相信玉墜是個好人——這與悟空他們的認知相悖。
舒斯起卻沒有放在心上,聽見悟空的話只是“哦”了一聲,就忙著玩自己的了,好像閒不下來一樣,偏偏他只能在扇子周圍活動,就從左邊蹦到右邊,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
這時候縮在角落裡的顧金咳了一聲,壓抑著,但悟空還是聽見了。
他走到前面去,給顧金塞了一顆紅色的丹藥,悟空不太瞭解凡人能夠承受的極限在哪裡,他只知道之前答應過顧金,如果他說實話,就不會要他的命。
他還順便人道主義地把他的眼鏡也修了修。
顧金在糊里糊塗嚥下那顆藥之後臉色開始漲紅,從蒼白到整張臉紅到滴血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也幸好沒有爆體而亡,紅色褪去之後,喘了幾口氣,竟也能站起來了。
只是面對著悟空這個先虐了他再救了他的人,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抬起頭說些什麼,卻見那原來面無表情的人,像是突然看見什麼一樣,眼神微微一厲。
顧金看著這眼神,全身上下都是緊繃的,看樣子恐怕是做好了隨時逃的準備,但悟空卻也只是那一瞬間露出這樣的眼神,之後再看的時候,已經沒有那樣咄咄逼人的眼光。
顧金再次抬頭看的時候,悟空看著的人已經不是他的,似乎剛剛的目光只是個錯覺。
但這不是錯覺,有原因的。
火眼金睛能看到別的人看不到的東西,例如魂體狀態的舒斯起,再例如,顧金脖頸後面已經由黑色變成鮮紅顏色的霧氣。
那是剛剛才冒出個頭來又很快縮回去的霧氣,再看時,一點蹤跡都沒有了。
——紅色,藍色,青色,你選哪一個?
——紅的……吧。
——哦。
悟空現在還清楚地記得之前自己為什麼沒有對顧金下殺手的原因,因為他脖子後面又突然冒出來又突然消失的黑氣,悟空覺得那是線索,但一直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現在,顧金後面的黑氣變成了紅色,也是像之前一樣,出來晃了一下,之後再也不見蹤跡。
悟空這回還算剋制,他並沒有再像之前以比較暴力的方式地做些什麼,這畢竟不是逼問就能問出來的東西,甚至顧金自己都不知道他脖子後面會有這個東西。
但是黑氣不僅僅顧金有,顧凌也有。
原來還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發散思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顧凌,卻在這個時候像接觸到什麼一樣往悟空那裡看了一眼,他認定的哥哥,正在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著他,而且還在一步一步地想他靠近。
顧凌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一挪。
他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一樣覺得似乎有實質性的壓迫感向他逼過來,還沒有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已經離得很近的悟空就向前一步把他撲倒在沙發上,臉朝下,在顧凌哇哇叫的聲音一把扯開了遮住他脖子後面的領口,顧凌的脖子後面倒是乾乾淨淨地什麼都沒有出現,沒有黑色的霧氣,更沒有變了顏色的黑氣。
“你幹什麼!”顧凌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想也沒想就直接吼了出來,“對自己親弟弟下手!你狼心狗肺!你喪心病狂!”
喪心病狂的孫悟空冷靜地把他的衣服理好,一把把顧凌扶正來,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直視著他的眼角,道:“顧凌,你告訴我,當初你遇到那個小孩,有沒有和他說什麼話或是做什麼?你當初到底有沒有接觸到他,就算是碰到了衣角也和我說清楚!”
顧凌還有一大堆罵人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一抬頭就看到悟空極其嚴肅的臉色,突然就沒底氣了,吶吶了半天,才開口說道:“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