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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舒斯起猛搖頭,道,“我出門了,現在才回來不久!”
“那那把扇子是怎麼回事?”
舒斯起瞪大了眼睛,想了半天,才一口咬定:“那是玉墜!那肯定是玉墜扮的,這叫聲東擊西!調虎離山!”
老祖眉頭皺地更厲害了。現在接引還在他身後,倒是沒限制他的自由,處處壓制卻沒變,他身上至少有一半的力不能用,老祖再想仔細看看舒斯起的時候,渾身的勁都使不出來了。
如來卻在在身後,微微一勾嘴角。
“你是師弟的徒弟麼?”他突然出聲。
舒斯起捧著臉轉頭看著他,應了一聲:“是的。”隨後毫不客氣地打量著他,眨了眨眼睛,開口問道:“你是誰啊?”
如來站在老祖身後,隱藏著身上絕大部分的氣勢,朝著舒斯起微微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舒斯起的問題,反而說道:“我鮮少見到你這麼大膽的……”
舒斯起下意識微微往後退了一步。
“雖然有一些本事,可也沒到逆天的地步,你是自大到什麼地步,才會覺得自己能騙過我,騙過師弟呢?”如來微微一眯眼睛,道,“真是膽大包天,”
舒斯起喉間一窒,下意識就要逃,卻被如來的金光給拖了回來。他被拖了一段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身上也被如來的金光弄出不少傷口來,眼眸一厲,整個人突然消失,原地只留下一抹黑煙。
六耳站在一邊,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如來的金光。
“你放他走了!”老祖瞪著眼睛看著那人消失,回頭面對著如來一臉地不敢置信,“別和我說你還弄不過一個小妖,你分明是主動放他走的!”
“那是玉墜,他現在還不能死,”如來朝他笑笑,撫了撫他的頭髮,回道,“也難怪你會分不出來。”
玉墜和扇子一起化形,以靈體來說,他們兩個本是一體的,就和雙胞胎一樣,不管是外表還是內裡,差別本就不大,何況玉墜又是個熟練幻術的。
老祖擅長的,又不是認真假。
老祖打掉他的手,狠瞪他一眼,道:“我那不是認不出來,我那是被你壓制了!”
況且,自己一開始就覺出不對勁來了吧!
六耳站在一邊,抽了抽嘴角,識趣地把頭轉過去了。
“不要小看他,他可不是你那乖乖的小徒弟舒斯起,連地藏王菩薩都能栽在他手裡,”如來面對著吹鬍子瞪眼的老祖倒沒有生氣,反而再次伸手扯了扯他的鬍子,笑道,“你這樣也挺好看的。”
“你滾——”
老祖回來的時候,是硬要求把自己變回老人樣的,如來也隨著他縱容著他,否則六耳也不會一眼把他給認出來。
老祖化成老人的時候,微笑時頗有幾分慈祥,很能騙人,如來看來看去,一直覺得很有意思。
“你就是不想我徒弟好,”老祖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掐死算了,“不讓我動手,自己又拖拖拉拉!”
如來從老祖的手裡脫離出來,道:“當初他和六耳爭的時候,我不也留了六耳一條命麼?你現在,也覺得六耳不能死吧?”
風暴中心的六耳獼猴往後退了一點,有些話他自然不能說出來,只能在心裡默默腹誹。
——特麼在地獄的時候簡直生不如死好不好,你們有必要在受害者面前毫不顧忌地接人傷疤嗎?
“如果是沒有用的,我自然不會留,”如來握著老祖的手,苦口婆心地勸道,“想想你消失的徒弟,還是一不小心落在他手裡了,雖然現在沒有危險,孫悟空還是有救人的心思的,他死了,線索就斷了。”
老祖瞪他一眼,不說話了。
他是知道,這世界因果盤根錯節,有些人死也要死在點子上。
只是他眼前的那是如來,老祖沒見他按劇本來過,已有的能力太過逆天,對於那些盤根錯節的事情,他從來不會細細地一條一條來,而是直接一刀砍下去,快刀斬亂麻,比誰都爽快。
——當然,大多數時候,他是直接讓手下的人去做的,美其名曰宿命。
不過老祖向來和他不對盤,被噎住也就是那一瞬間的事情,一會兒之後,就有生龍活虎地狠狠剜了他一眼。
“即使知道地藏王有難,你也沒有伸手去救的意思,反而讓我徒弟去涉險,”老祖哼了一聲,“收起你那什麼宿命的腔調,我聽膩了,這次的事情,我記著了,要是悟空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老祖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