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為非常不符合常理,現在謠言已經散開並被絕大多數巫師接受,完全沒有必要自找麻煩和救世主的教父攪和到一塊,更何況布萊克在被家族除名之前還是母親的堂弟,這層無法斬斷的聯絡不可避免地會讓母親受到影響。
德拉科不至於懷疑母親相信那種荒謬——用紅頭髮的話說‘還不如相信戰爭是因為鄧布利多拒絕了黑魔王的示愛’——的緋聞,但擁有一個如此高調宣揚婚外戀情的丈夫還是挺有挑戰性的。
——好在紅頭髮還算規矩。
德拉科心裡剛剛冒頭的慶幸如同被巨石砸中般噗咚一聲沉入水底。
他有種捂住眼睛的衝動,因為只一眼,他就看到了十幾處不符合家規的場景。
床頭擺著疑似麻瓜食物的快餐盒,床單上有明顯的汙漬殘留,直對著床的牆邊擺著一系列麻瓜電器,德拉科只認出最中間的是臺電視機,也不知道紅頭髮是如何使它們運作起來的。
——這些都是小事。
德拉科走到床前,陰沉地盯著床頭掛著的那副巨大海報,對方也同樣陰沉的瞪著自己,濃眉造成了更為恐怖的陰影,
——威克多爾·克魯姆。
德拉科無聲地默唸,牙齒間的壓力將那幾個音節撕扯碾壓成碎片。
哪怕知道保加利亞野蠻人已經和格蘭傑結了婚,但韋斯萊那種看到偶像雙眼放光過度親熱的習慣反應依舊沒改過來。
他曾經繳了紅頭髮所有海報,以一種幼稚可笑的方式,哪怕現在回想起來,德拉科都會覺得自己的行為毫無道理。
而且尊重伴侶的喜好和空間自由,是自己提出的口號。
一個聰明人不會在重複掉進同一個坑裡。
這句話在生活和事業等其他方面管用,但在愛情裡完全沒有意義。
就像現在,哪怕德拉科如何提醒自己做一個優雅睿智高貴的馬爾福,他也控制不住怒火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