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銳利不同,卻也一樣帶著淡淡的疏離。
也許是感到了我的恍惚,草摩波鳥轉過頭,“怎麼了,是不是覺得煙味有點重?”說著他搖開車窗,一大股裹挾著秋意的涼風灌入車內,彷彿也吹散了車內的煩悶。
“其實我以前也抽過煙。”我開口。在天界閒暇的時光,興起時,也會與捲簾抽上一支,那混小子似乎特喜歡拉人下水乾混事,我抽的第一支菸便是因為他。如今覺得那段時光已經離我太遠太遠了。
草摩波鳥神情淡淡的上下在我身上打轉了一番,“你還是未成年吧。”明明是肯定句,但是語氣中略微帶著遲疑。
我一頓,隨之“哈哈”大笑起來,“誰沒有來個叛逆期的時候啊。”
“也許吧。”
我努努嘴像是想到什麼,“波鳥先生和紫吳先生真是不一樣呢。”
“我和他本來就不一樣。”
“但是啊……”我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起來,目光緊緊鎖在他那隻露在外面的灰色眼睛上,“你們眼中的神情是相似的,真是寂寞的眼神吶……”
草摩波鳥的瞳孔如針尖般收縮起來。
我拿過他夾在指間的香菸,在煙盒中點落幾絲菸灰,然後塞進自己的嘴裡抽了一口,隨著白煙從嘴中撥出,我又說道,“我希望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再見面了,還有你們草摩家的人。”
“為什麼?”他的語氣有點乾澀。
“為什麼?”我輕笑一聲,“因為你們看我的眼神,裡面的東西太過複雜。之前紫吳先生跟我說了一個故事……其實我也搞不明白啊,總感覺會被捲入很麻煩的事中,可我現在根本沒有精力去管你們這狗血的詛咒。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最後,我一字一頓道。
好吧,我承認我被草摩家的事給搞的頭疼了,詛咒什麼的在我的詞典裡可以換做另一個詞——“麻煩”。這個世界本沒有壹原鬱子所說的牽入,但是嫌棄草摩紫吳說的故事又十有*是與我有些關係的。天啊,我又不是什麼聖母,事事都要過去插一腳,這不是作死嘛。
草摩波鳥沉沉的看了我半晌,“慊人會找到你的。”
“慊人?”我眉頭一緊,“他是誰?”
“我們草摩家的家主,假如你真是當年的那個少年的話,為了我們自己從詛咒中脫離,即使折斷你的手腳、將你囚禁起來也無所謂。”
聽了他平淡卻狠毒的話,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隨即不知為何湧出一種莫名的笑意——我竟然抽風似的鼓起掌來,“波鳥先生說得真是好呢,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他人的死活……不過,剛剛波鳥先生說的方法可是犯法的喲。”
“這只是非常時期的非常手段,假如*寺君能夠配合的話,我們也不需要那麼做了。”
我朝他齜了齜牙,“真是萬幸呀,我不是他。”接著,將手中快要燃盡的菸頭發洩似的狠狠得擰滅在了煙盒內。
“嘭——”突然一大團白煙從草摩波鳥的身體中冒出來,一時間,他的身影從我的眼前消失,只留下他之前穿在身上的衣服。
“……”這是怎麼回事?對了,這車還在路上開著……草摩波鳥不見了誰開車啊!反應過來,急忙一腳踩上剎車。
看來是該去學學如何開車了。我一邊在心裡抹了一把冷汗,一邊想到。
視線下意識的又忘那堆衣服上瞟了一眼,忽而發現在那堆衣服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腦海中閃過草摩家的詛咒,於是小心翼翼的身子向前傾,掀開,只見其中有一隻……海馬?!正用一雙灰溜溜的眼睛瞪著我。
“波鳥……先生?”我向他喚了一聲。
“是我。”那隻海馬發出屬於草摩波鳥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波鳥先生剛剛明明沒有和女性接觸啊,為什麼會突然變了身。”我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我們變身也有其他原因。”草摩波鳥回道,“也許過一會兒就會變回來了。”
“那個……波鳥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需要我載你回水裡嗎?”
“……那我會淹死的。”
聽到他這樣說,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之後動作輕柔的連同這衣服將他捧在手心中,連湊近仔細的打量他,說真的,我還真沒見過海馬呢。
“波鳥先生這樣子狠可愛,我先前還不知道在十二生肖中會有這樣的動物呢。讓我猜猜,波鳥先生是什麼呢……”然後我嘴裡喃喃按順序念出十二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