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克帶著意外的驚喜地看著薩拉查,“看來這些日子的經歷讓你學會了仁慈。”
“別誤會,”薩拉查小蛇冷冷地甩了下尾巴,“我只是跟這個迪戈裡大先知訂了赤膽忠心咒,不能傷害教區裡的人而已。”不過,他忽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剛剛他確實沒有動過一分殺人的念頭。
“啊,我明白的。”戈德里克一臉“你不要害羞其實我都瞭解”的笑容看得薩拉查只恨剛才怎麼沒多啃幾口,忽然笑容又切換為一臉緊張,“啊!那他豈不是知道……”
“他只知道我是巫師,不知道我是誰。”說話間他已經修改完了迪戈裡開始處理博恩斯的記憶,這個意志堅強的女人修改起來難度要大得多,“為什麼惹事的總是你善後的總是我?”
“總是?”戈德里克回憶著,還有哪次是這樣?
“別閒站!至少讓那些人睡得再死一點!”小蛇依然沒好氣,他已經連著在博恩斯頭上把那個咒語重複了三次,真希望那位大先知的腦子不會因此受到什麼損害。
“哦……”戈德里克給那些人又補一了圈咒語。
身手好得不像他。薩拉查餘光瞟著他流暢瀟灑的動作,怪不得剛才那麼快就解決了所有的守衛。大概是羅伊納他們的功勞?說起來自己答應教他魔法但一直還沒怎麼教,不過似乎有人代勞了。
他的個子也又竄了一些。十九歲的大男孩還有很大的生長空間,剛離開魔都時兩人身高還差不太多,但在到小漢格頓的時候,戈德里克自稱他的哥哥已經沒有任何人懷疑了。現在如果自己回覆人形,可能差距又要拉大……成年後就不再長個子的小蛇鬱悶了。
戈德里克回來之後站在旁邊繼續看他忙碌,近乎慈愛的目光盯得薩拉查一陣不自在:“到塔樓上去,把幻影移形法陣炸掉!溫切斯特的監測法陣是總控中心,毀了它,各個城鎮的小法陣就都會同時失效了。”
估計戈德里克一個人無法完成,恐怕一會兒也要趕過去……薩拉查思忖著:不過事先若能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壞,自己的工作量會減少很多。既然他來了,免費勞工不用白不用!
“哈!這活我愛幹!我不爽這個監測網已經很久了!”戈德里克說著扛起了劍,正要上臺階,忽然又猶豫地站住,“你……是不是想把我支開,然後又一個人跑掉?”
“我該稱讚你的智力水平有所提升已經有擔心這種問題的意識了嗎?”薩拉查哼了一聲,但過了一會兒還是彆彆扭扭地回答了一句,“我暫時不會離開溫切斯特大教堂。”
“你……但這裡……”戈德里克本想說什麼,但考慮了一下還是先跑向了塔樓,“一會兒下來我再和你細說!”
在戈德里克在塔樓上對法陣狂轟濫炸時,薩拉查修改了所有知情者的記憶,毀了所有的記憶球和監視道具——由於夜行已經記熟了路並且這天先知們都被放倒了可以隨意幻影移形,他的進度非常快。在經過主教府時,他盯著那扇華麗的大門,眼裡閃過一道金光,片刻,消失在房門之外。
那樣放過這個試圖侮辱自己的人,太不是他的風格了!
他是起過誓,如果不被動手動腳就不會傷人。但是……讓一個半夜醒來突然發現床上蹲著一條蛇的人驚嚇到並開始手舞足蹈瘋狂攻擊,簡直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於是在美麗小男寵的尖叫聲中,薩拉查輕蔑地爬出了房門:叫吧,今天晚上所有的侍衛都中了昏迷咒正躺著,你叫破了喉嚨也沒有用!
他並沒有叫破喉嚨:不過兩分鐘,大主教便停止了呼吸,恐怖的死狀嚇得男孩翻了個白眼昏死過去。
當他回到塔樓上,法陣還沒被完全破壞,但已經削弱了很多,薩拉查滿意地點了點頭,但嘴裡說出的話卻是:“這麼久還沒好?沒用!”
戈德里克當了真,羞愧地拄著劍滿頭大汗地退到了一邊。薩拉查仔細看了看剩餘的法陣,扭頭問了一句:“魔杖帶了嗎?”
“帶了。”戈德里克習慣地向頭上一摸,手忽然僵住了。
“快給我!”小蛇不耐煩地催促他。
“你還說!”戈德里克一橫心摘下了帽子,指著自己的頭,“這個,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弄掉?”
“看你的表現。”小蛇的聲音很嚴肅,“不要浪費時間!”
“給你魔杖可以,不過,先把字給我除下去!”戈德里克跟他談判。
薩拉查考慮了一會兒:“成交!”
在額頭上的字消失之後,戈德里克說話算話地把棗紅色的魔杖給了薩拉查。
薩拉查用尾巴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