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接著走。
那人從後面追上來,拉住袁朗,又喊了一聲:“隊長!”
對面有車過來,車燈照在兩人身上,一閃而過,袁朗扭頭看到清秀的臉上少見的焦急,忍不住笑:“鋤頭,你怎麼跑來了?”
吳哲拉著袁朗:“隊長,你怎麼到這兒了?你……你不會是走過來的吧?”一臉的難以置信。
袁朗終於回神,看看四周:“你怎麼跑出來了?”
吳哲一臉黑線,拉著袁朗往車旁邊走:“還說呢!杜阿姨打電話給鐵大,說你下午出去就再沒回來,你倒好,怎麼跑到這兒了?”
袁朗跟著吳哲上車,坐在副駕駛,依然笑:“出門忘拿手機了!”
吳哲的車調了個頭,袁朗問:“這是去哪兒?”
“賣了你!”吳哲沒好氣兒的說。
袁朗用手捏捏自己胳膊:“瘦肉型的,比腰條值錢吧?”
吳哲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說:“先回基地吧!我這就給鐵大打電話!”說著掏出手機打電話。
袁朗無聊中摸到兜裡的煙,抽出一支點上,看著車窗外飛速閃過的黑色樹影發呆。
吳哲打完電話,瞟了袁朗一眼說:“給阿姨打個電話吧!”把手機拋給他。
袁朗捏著電話猶豫著,最後把手機往操作檯上一扔:“算了,鐵大會給我媽打電話的!”
吳哲不再說話,他聽許三多說了,高城車禍失憶了,可是吳哲奇怪高城記起許三多,成才,卻記不得袁朗。看樣子袁朗受了打擊,不然怎麼會徒步六個小時從市區走到回基地的路上。
回到基地已經是凌晨四點多,袁朗走進自己宿舍就沒了聲息,吳哲回到宿舍卻睡不著,和衣躺在床上對著房頂發愣。睡在吳哲對面的成才忽然出聲:“吳哲,隊長回來了?”
“嗯!吵醒你了!”吳哲有氣無力的說。
黑暗中成才的聲音有些飄忽:“吳哲,你不覺得自己太緊張隊長了嗎?”
吳哲瞬間攥緊拳頭,然後漸漸放鬆,好久才聽到自己的聲音:“他是隊長啊……”低低的好像在嘆息。
第二天袁朗就出現在訓練佇列裡,跑在最前面,依然強大,只是略有些嚴肅,沒有平時的活潑,這種緊張的情緒使整個三大隊都處在一種壓抑的狀態下。晚飯後,吳哲去找齊桓,看到袁朗敲鐵路辦公室的門,然後走了進去,不由的也靠過去。他聽到袁朗說:“鐵大,我打算去西北了!”
鐵路聲音低沉:“他還是想不起來?”
袁朗笑了一聲,吳哲看不到,但是從這一聲短促而詭異的笑聲中,他彷彿看到袁朗略帶自嘲的臉,他說:“這和他想不想的起來沒關係!他和溫醫生已經相處幾個月了,可是我卻一無所知,他想起了他的女朋友,對我這個男朋友毫無印象,這已經說明了他的意思!再說……我也倦了……”
吳哲知道他說的“倦了”絕對不是厭倦,而是疲倦。他不忍再聽下去,轉身回到宿舍,開啟抽屜,從裡面掏出一張表格。
鐵路拿著吳哲遞上來的報名表有些驚訝,以吳哲的能力,不用去西北,過不了幾年中校,上校,大校是順其自然的,可是如果去了西北,反而不如這邊順風順水。他用手彈彈表格問:“為什麼又想去了?”
吳哲的回答很直白:“因為隊長要去!”
鐵路一愣,沒想到吳哲說的這麼明白,他放下表格,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為什麼要跟著袁朗?”
吳哲想了想說:“因為我不放心!”
鐵路想了一會兒說:“你應該知道,那邊並不適合你,在這邊你算是順風順水,可是到了那邊雖然就地升一級,之後的發展對你來說是耽誤!袁朗和你不一樣,他父親是那邊的集團軍副司令,不會吃虧!”
吳哲頭歪了一下說:“如果我在乎的是這些,那我留在海軍陸戰隊多好,現在也是中校了吧!鐵隊,你就讓我去吧,我知道您也不放心隊長,我跟著他,您還能安心點兒!”
鐵路這回思考的時間比較長,慢慢抬頭說:“你喜歡袁朗?”
吳哲輕輕的笑:“我想的喜歡和您說的喜歡不是一種感情,我更珍惜我們之間的同袍之情,兄弟之情,而不是他和……高副營長之間那種!好吧,我其實就是放不下一個能讓我放心交付後背的人,就是這樣,沒有更復雜的東西!”
“我並不是質問你!”鐵路面容柔和:“你也知道他和高城……,他心裡只有高城,我是擔心你傷了自己!”
吳哲眨眨眼:“您要相信我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