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手上並不存在的鮮血抑或塵埃,泠笑得森冷:“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派來的無聊的傢伙,膽敢在本殿下面前冒充他,就要做好死的覺悟!”
“你怎麼認出來的?”冒充哪吒的不知名人士按著血液四濺的傷口冷靜問道。
“一開始就認出來咯!”泠輕蔑地笑道,“管你七十二變還是三十六變的,徒具其形的東西永遠真不了!”一邊說著,泠已幻化出數朵蓮花狀的劍花,湧向冒牌貨的所在。
“雕蟲小技。”冒牌哪吒回了泠一個相仿的不屑笑容,“你剛才若非偷襲又怎能傷得了我!”
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他全神貫注打算抵擋的劍花都是毫無傷害的障眼法,根本就沒看清是如何發生的,泠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側,漂亮白皙的手朝著方才的傷口虛按一記,深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冒牌哪吒立即感覺到一陣冰涼自腹部朝心臟的位置蔓延,驚駭地運起全身法力抵擋,雖然擋住弱水訣的致命攻擊,但泠的弱水訣與屍毒、月母泉泉水中和後變異出的陰損毒素卻已經進入血液爆發起來。
一炷香的工夫不到,冒牌哪吒就只能全身無力地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泠好整以暇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曼聲問道:“可還有什麼遺言要交待的?”
那冒牌貨張了張嘴,卻再沒機會開口:三尖兩刃刀將冒牌貨的頭顱高高跳起,乾坤圈順勢把頭顱砸了個粉碎,剩下那具無頭屍體也被九龍神火罩燒得渣也不剩,一點靈光絕望地在九龍神火罩裡跳來跳去,尖叫著三人聽不懂的求饒,最終歸於虛無。
“二位可還滿意?”泠低頭把玩著辮梢的鈴鐺,就是不看楊戩與殷澤芝,覺得他們是故意躲在一邊不出聲,一副賭氣的樣子就差沒在旁邊舉個牌子,上書“我生氣了,快來哄我”~
“我和二哥是相信泠兒所以一開始才在旁邊為你掠陣的嘛!”殷澤芝拍拍泠的頭哄他道,“從一開始到打倒那個冒牌貨的時候,泠兒都做得很好,值得表揚!”
“那做得不好的地方呢?”泠連忙追問。
這回開口的換成了楊戩,“阿泠你不該最後給他說話的機會,很多惡毒的咒術只憑借語言就能生效,加之這裡是天庭,打鬥的波動很容易吸引有心人過來探查,速戰速決最佳。不過就初涉戰陣的呢而言,已經很不錯了。”他給了泠一個鼓勵的微笑,反讓小孩兒不好意思了起來:
“是我在打鬥的時候考慮不周,以後看來要多添些實戰的經驗呢!”
“這樣的經驗還是能少一點是一點。”楊戩意味深長地說道。
和二人在宴會場附近作別,泠快步向已經面露煩躁的敖閏靠近:“爺爺,我回來了!”
“小泠兒,怎麼去了那麼久?”敖閏匆匆拉過孫子坐下,“莫非遇到什麼麻煩事了?”他面上的憂慮幾乎無法掩飾,在方才的等待中,他不禁一次又一次地後悔自己帶孫子赴宴的決定是否太冒失急進了。
“無事無事,有事的時候就立刻遇見真君與三哥,所以也沒事了。”泠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下,“讓爺爺擔心,都是泠的不是,再不亂走了!”
“姐夫不怕本宮告訴姐姐實情嗎?”以西王母的才智,在昊天鏡前注意到楊戩的語氣表情,再聯想到西海與他的糾葛,不難猜測出幾分真相,所以她不明白,玉帝為何特意讓她知道實情,這讓太過了解自己這位姐夫稟性的西王母警覺了起來。
“你不會的,明璫,”玉帝笑得篤定,“你捨得嗎?看著那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朕有時也會意亂情迷呢!”
“這一點也不好笑,陛下。”西王母沉了臉se,換了尊稱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或者掩蓋自己的se厲內荏,“得了吧,在朕面前你又何必裝模作樣。你敢說你沒有千百次地希望過瑤姬才是你的親姐妹,有時甚至產生過不該有的綺想?”玉帝故意這般說道。
果不其然,西王母氣得渾身發顫:“別以為人人都同你一般!”她對瑤姬只有姐妹之情,才沒有那種動機不純的心思!
“同朕一般敢作敢為嗎?”玉帝曲解她的意思道,“那倒是,畢竟不是人人都有朕這般的器量。”
這話讓西王母氣得發笑:“什麼時候器量成了厚顏無恥的指代?”
“行了,我們不妨坦誠一點,”玉帝豎起一根手指,“首先,你那位好姐姐到現在都沒放過楊戩與楊嬋,就是知道實情,也不會對小泠兒寬大處理,而小泠兒如果沒有湊巧長得那麼對我眼,朕自然也不會從一開始就如此照拂,相信你也一樣?”
西王母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