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日之事,干係重大,誰敢到外頭胡唚,別說我如何,陛下頭一個饒不了他!”
錦屏忙帶著眾人應聲道:“此事關係東海西海,除非玉瑚大人有令,我們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今日之事,還要多謝三太子鼎力。”玉瑚旋即拜謝,“出了這等禍事,真是…”她乃是一介女官,說不得四海王族的是非,掩了話,卻掩不了面上的忿忿之意,故而不去第一時間通知敖閏或探查敖聽心現下傷情便是明證。
“不必放在心上,若不是泠兒的緣故,我也不會來此。”殷澤芝道,“既然事畢,我便告辭。”
他是說走便走,玉瑚想留也留不住,再看看西斕島因打鬥造成的一片狼藉,頓覺自家一腦門子的官司,還強留別人作甚,連忙招呼人收拾起來,心裡暗自打起回稟敖閏的腹稿不提。
殷澤芝匆匆飛到空中怪道:“二哥,說好了你不插手,只幫我掠陣!若讓三聖母知道你傷了她的姐妹,必要抱怨!”
“無妨。”楊戩輕撫劍鋒,“幸虧師傅把斬仙劍借給我,不然要破了土之精,我也要費一番手腳,恐怕還會被敖聽心認出身份。”
殷澤芝見二哥笑容森冷,想來還是餘怒未消:“二哥,那敖聽心…”
“三弟不必擔心,我那一劍已經傷了她的根本,縱使痊癒她的gong力也會落回地界,當年她便是走捷徑才僥倖得了天位,如今要她潛心重修怕是做不到了~”對兄弟與敖丙的那段糾葛,楊戩也是知曉一二,不然他全力催動斬仙劍,敖聽心連魂魄也休想留住。至於妹妹的朋友?哈,這種心懷叵測的朋友他倒是但願妹妹身邊少一個是一個!
“謝過二哥~”殷澤芝轉而又低聲道,“想來這禍事,大概還是同泠兒與瑤姬夫人過分相似才引來的吧,能有一個無腦的敖聽心,怕將來還有宋聽心韓聽心輪著作耗,二哥可有什麼章程?”
楊戩嘆道:“我何嘗不想讓阿泠避開這些無謂煩擾,照我說,在一切事務尚未塵埃落定前,阿泠安穩呆在西海或者鎮元大仙的五莊觀不出來就是最好的法子。但今天我那個好舅舅出個主意,明天通天師叔祖又有了新想法…設若我為了阿泠好,不管不顧地逆了他們的意,又怕反成了害他。如今也只能跟著他們的路數走著瞧,不過通天師叔祖若將阿泠留在碧遊宮呆幾年,倒也不失為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那裡不歡迎闡教弟子拜訪吧~”殷澤芝口氣微妙。
楊戩聽了反覺得碧遊宮更是好去處:“那裡更不歡迎天庭之人到訪,阿泠可以安心在那裡待個三年五載不用愁。”
見自家二哥一副心意已決的模樣,殷澤芝哪還不清楚他的想法:“二哥看我,難道像是薄情寡義之輩?”他有些生氣了,楊二哥變著法兒控制自己和泠兒的距離,這種從未有過的不信任感若是換個人,早被殷澤芝在身上搠個透明窟窿出來了。
“天道之下,唯有情之一字,最難堪破,任你是英雄豪傑,大仁大善之輩,若是良緣也罷;遇著段孽因緣,終免不了做下些懦夫行徑,大jian大惡的所為來,白叫人看輕恥笑了去。”玉鼎自楊戩手中取回斬仙劍:“你下手還該再重些,東海不缺靈丹妙藥,不必為他們節省。”他先前無意中窺破了敖聽心的鬼祟舉動,只不知原是衝著西海去的,等知道了也來不及阻止,因為曉得徒弟與西海的緣故,是以後來尋機同楊戩提上了一提,這才有方才的事件發生。
因接觸下來覺得泠是個不錯的孩子,兼又有瑤姬的淵源,玉鼎才嫌楊戩下手太輕,至於下了重手後東海會如何反應,他是不管,更是不畏。
“連師伯也覺得我將來會是負心賊子?”
見殷澤芝兀自氣咻咻的,玉鼎卻道:“也許是敖泠兒會改變心意呢!”
這話宛若當頭一棒,打得殷澤芝張口結舌,而玉鼎卻更進一步地指出:“敖泠兒現下還小,而接觸過的神仙也就那麼有限的幾個,還一多半是高德大能或有血緣關係的親眷,自然突出你來~也許日後會有更適合他的人出現也未可知,師侄難道還想拘著那孩子一輩子在一個狹小的圈子裡,只裝著你一人嗎?未免太自私了!”
殷澤芝急忙辯道“我並無此意,若我真是這般狹隘的人,卻是配不上泠兒那般好的了!”
玉鼎只是一味冷笑:“事到臨頭,但願你還能如此言語!”
殷澤芝被說得垂頭不語,楊戩見狀,怕他被打擊得狠了,婉言道:“對自己沒信心了?我卻對阿泠有信心。他不是那種見異思遷,沒個定xing的孩子,更是個心防很難對人開啟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