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聽了這話,水火方才從懷中取出一張大紅灑金的帖子並一枚銀色令牌:“奉通天老爺之命,來送拜師典禮的請柬與碧遊宮的臨時通行令牌。”然而也只是捧著,並沒有交給敖春的意思。
水火心裡有些不爽,之前西海、北海、南海都是三位龍王聽說他的身份,都是親自出迎,態度客氣,哪裡像這東海,守門夜叉唧唧歪歪,囉囉嗦嗦,還跑出一個什麼八太子來跟他歪纏,難怪泠師弟無論怎麼說也不肯來東海,原來這家人是不曉事的~
嫦娥仙子拉拉因為沒被水火放在眼裡而有些惱怒的敖春:“八太子,水火童子是代表聖人來訪,你該去通報你父王,才合禮數。”
想到聖人兩字,敖春縱然心裡仍有些糾結,還是道聲“包涵”先行迴轉了龍宮,楊嬋此時卻輕扯嫦娥的廣袖:“姐姐,我們走吧!”
見楊嬋臉色不虞,嫦娥雖然不解,但仍應了她的意思離開,等百花仙子說要回百花園徑自走了,楊嬋卻被嫦娥帶去月宮,直到這時,嫦娥才問出了心裡的疑惑:“三妹妹,你方才是怎麼了?”
“嫦娥姐姐~”楊嬋有些委屈,“我就是不高興那個敖泠,所以和他有關的事,都不想關注瞭解。”
聽到這個名字,在不遠處舉著玉杵搗藥的玉兔忽然抬頭,旋即像是怕被發現似的,慌忙低下頭更賣力地搗鼓起來。
“不高興?”嫦娥想了想,“是因為那個流言嗎?不可能的,就算是轉世,靈魂也不會差那麼多,他不是瑤姬。”
聽了這話,楊嬋卻更生氣了:“他當然不是,不用看靈魂我也知道不是!但是大家…我看尤其二哥,心裡寧可把他當做寄託,當做化身,當做懷念吧!”
嫦娥不贊同地搖搖頭:“真君不是那樣的人,三妹妹是不是誤解了什麼?”
楊嬋哼了一聲:“怎麼可能是誤會,上回蟠桃宴上,我親眼瞧著二哥他不住朝下面偷看~”語氣有難掩的吃味。
“那時流言剛起,真君大概也比較介意,想要弄明白到底如何,所以才如此吧?”嫦娥笑著搖搖頭,“在那之後,你可有聽說真君再同那敖泠有任何瓜葛?我看你呀,是關心則亂,捕風捉影~”
被嫦娥這樣一說,楊嬋再想想,方才覺得自己可能是太多心了,忸怩道:“讓嫦娥姐姐見笑了,可是我一聽別人提起他,一瞧見他,心裡就好亂,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反正我覺得不是什麼好的預感!”
嫦娥猜測,“三妹妹,或許你不願承認,但看到敖泠的時候,還是會情不自禁地想到瑤姬,所以才感到心煩意亂吧?”
楊嬋立刻否認:“絕不是這樣,絕不是因為孃親。”
她的表情既不心虛,也不慌亂,只有怒氣,讓嫦娥一時之間,也找不出原因到底為何,並非沒有懷疑過泠的身世,然而三界各懷心思的眾多大能一起出手,早就將有關泠的一切天機該矇蔽的矇蔽,該修改的修改,嫦娥於卜算一道本就尋常,找不出不合理的地方,也只得按捺下疑慮,勸慰三聖母道:“那三妹妹就別多想了,反正敖泠已拜入通天教主門下,在碧遊宮不住上個幾百年是不會出來,三妹妹常駐華山,與他難有交集,何必苦苦自擾?”
楊嬋被嫦娥勸說了一會,心氣已平,已經不再去想泠的事了,此時開始不好意思起來:“我知道了,嫦娥姐姐,真是麻煩你了,每次我有了困擾,都靠你開解~”
嫦娥摸摸楊嬋的頭:“這有什麼,月宮冷清,我很高興三妹妹來為這裡添一絲人氣。”那樣的溫柔,讓楊嬋覺得好像孃親一般,心裡也越發堅定要促成嫦娥姐姐做自家二嫂~
下界南海落伽山,觀音菩薩的道場裡,紅孩兒牛聖嬰正與留在此地等水火童子回來的泠鬥法,二人從天上打到地下,再從地上打回半空,看得那守山的黑風怪張大嘴巴,觀音的弟子惠岸行者木吒與善財龍女聆心則你一言我一語的點評起來,互相印證,也算是一種修行的法門。
泠手裡握著的是三尺青鋒昆吾劍,紅孩兒使的是一杆丈八火尖槍,長短迥異。此外,泠的弱水與紅孩兒最擅長的三昧真火恰是相剋的對頭。是以紅孩兒喜歡拉開距離,槍尖橫掃千軍出一個大範圍來噴吐三昧真火包圍泠,而泠則是更愛貼身近戰,弱水如雨,隨著他的手勢四處滅火,伺機來給紅孩兒一記暗算。
泠勝在境界高,小天位壓制還在地界徘徊的紅孩兒綽綽有餘,但紅孩兒當年因為父母之間玉面狐妖插足而爭吵打鬧不休,負氣離家出走,帶著一群小妖在號山枯松澗火雲洞一呆便是數十年,對敵經驗不少,有時遇上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