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牽,人久長。
今折比翼嘆無常,負心郎,發染霜,回思當年,悔不伴卿旁。
孰料生離竟死別,恨無緣,情悵悵。”
楊戩每唸完一句,髮間便出現一縷銀絲,敖摩昂與敖玉心頭冒出一古怪的想法,似乎楊戩的一部分,也彷彿隨著這首悼亡詞一齊死去了一般。
與此同時,遠在萬里之外的玉泉山金霞洞裡,哭得倦極入睡的泠猛地坐起,把一旁看護的殷澤芝唬了一跳,然而泠並沒有醒來,睜大著無神的雙眼又開始流淚,嘴裡更是反覆喊著“爹爹、孃親。”
“玉鼎師伯,泠兒看起來很不對勁!”殷澤芝不敢離開泠身邊,卻無計可施,只能扯著嗓子大喊,玉鼎此刻心頭也是一陣亂跳,卻算不出來到底出了何事,但當他聽清泠的話時,宛若醍醐灌頂,往日一直被遮擋而無法算出的天機,一一展現在他眼前,揮手將泠弄暈,他寒著臉對殷澤芝吼道:“在我回來前,一直在敖泠兒身邊念清心咒不要停!”轉身架起一道長虹朝玉虛宮飛去。
須臾,一陣轟鳴聲遠遠傳來,殷澤芝心驚肉跳:“無量天尊,師祖怎麼惹玉鼎師伯了?連玉虛宮都給劈了!這回看來師伯、師叔和師傅他們出馬都不管用呢!”
而在西海深處,敖摩昂與敖玉看著靜靜相擁的寸心幻影和楊戩,已是泣不成聲,淚流滿面。這一刻他們不記得那些恩怨,因為儘管只是個幻影,或者執念,寸心臉上的幸福表情卻不是假的…只要幸福就好!
楊戩的臉上一直掛著柔和的微笑,唯有下垂的眼眸裡充斥著苦澀,當幻影再無法維持,自足部開始星光點點,行將消散時,一滴淚終究忍不住,落在寸心幻影的額上,把即將四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