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答案的沉重心情,一下輕鬆了許多:“小泠兒,想不想為師?”
“想~”泠興高采烈地回答道,師傅終於回來了,我終於要自由了!
楊戩是聽出他弦外之音的少數人,嘴角情不自禁地往上勾,不過鎮元子站在他前面看不到這表情,聽了泠毫不猶豫的回答自然老懷大慰:“為師也很想小泠兒啊,讓為師看看~嗯,傷勢恢復得不錯嘛!”
泠急切道:“那骨頭上的傷痕好了沒?”
“讓為師檢查一下。”鎮元子的手掌輕輕撫在泠的傷處,法力緩緩滲入到鱗片下:“覺得疼就告訴為師一聲。”
泠仔細感受師傅的法力在體內的作用:“不疼,就是有點酸酸脹脹。”
“那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鎮元子的轉折讓幾個人心驚肉跳:“不要太折騰,最好長時間保持一個形態;沒有為師的允許不許再同人動手了!”
泠迫不及待變回人形,蹬蹬蹬跑到殷澤芝窗前一趴:“三哥!我沒事了!”
殷澤芝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我看到了,太好了!”
“三哥,你也要早日康復!然後我們又可以一起遨遊名山大川,看日出日落,雲捲雲舒。”泠伸出一隻手,笑嘻嘻地也往他臉上揉啊揉,“一定要快些好起來~”
鎮元子大力咳嗽兩聲:“哪吒的傷也讓我看一下吧!”
泠連忙下來,拉著楊戩跟上鎮元子進了房間。殷澤芝的氣色看起來比當初好了許多,至少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變成了淺粉色的疤痕,大概用不了多久變回完全消失,泠不時偷瞄著他薄被下的雙腿,既有些擔心,又充滿期望。楊戩也很擔憂三弟的腿,不由握住了兒子的手,二人互相汲取信心。
鎮元子掀開他的被子,殷澤芝下意識地瑟縮一下,但是目光落在恢復舊觀的腿上後又放鬆了下來,【起碼看起來不像蓮藕了…】他很害怕讓泠看到下肢最糟糕時候的狀態,那樣患得患失的心情,只有拼命努力地修煉才能強壓下去。
“恢復得不錯,也許一兩個月後就能下地了。”鎮元子沒有欺負傷患的愛好,“想必你師父和兄長們看到了一定很高興。”
“泠也很高興。”
“漏不掉你。”鎮元子也能體會到太乙真人的辛酸了,眼睜睜看著徒弟外向起來九百頭、九千頭牛鬥拉不回來的滋味,不好受~
楊戩心裡的感覺也有些五味雜陳,並不是特別贊成二人的交往,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後,隱隱更反對了,只是看到泠笑靨如花的神情,看到三弟柔和喜悅的表情,不能否認他們的感情,不能確定…讓他們分開是正確的事。
【幸福…】楊戩喃喃自問,【三弟和阿泠會幸福嗎?】
☆、第 170 章
“白兄弟,”展昭溫和地笑著,藍衣烏靴,腰佩巨闕,“久等了。”
白玉堂揚眉道:“趕早不如趕巧,剛泡好的茶,給!”
展昭道謝接過,細細品嚐,真是齒頰留香,方才趕路過來的焦躁都被這杯茶給撫平了。
“春闈過兩日便要放榜了,等那些榜上有名的舉子各自有了歸屬,落第的或回鄉、或找份生計以圖下一科後,開封府想來能清閒一陣吧!”見展昭的眼角還帶著些疲憊,他忍不住道:“我就說當官沒意思吧,身不由己跑斷貓腿!”
“白兄弟不當官,不也東奔西跑?”
白玉堂連連搖頭:“不一樣,我是隨心而動,為自個跑,不是為了官家。”
“白兄弟怎知我心中不願呢?”展昭的表情頗不以為然,氣得白玉堂扭過頭去:“哼!當我沒說!”
展昭已經很習慣他突如其來的喜怒無常了,同他是解釋不清自己為何情願為官的,因為在白玉堂的善惡標準裡,官等於該殺的狗官,少數的好官只會讓他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好比看到狼群裡猛地冒出披著狼皮的羊一般。
“這麼大的人還亂髮小孩脾氣,羞不羞!”取笑聲從雅間外傳來,白玉堂惱羞地取過桌上橫置的畫影,踢開房門:“哪個不長眼的敢撩撥你白五爺?”
“長得似個俊哥兒,卻是個粗胚,可惜了!”又有人開口取笑道,但白玉堂卻沒有理會,大聲叫道:“展昭,你看是誰來了!”
展昭隱隱覺得第一道聲音有些耳熟,聽白玉堂這般說,忙過來一見,亦是大喜過望:“阿泠!三年前不告而別,讓我擔心不已,你近來可還好?”
“三年未見,展大哥與白老鼠也是風采不減當年!”泠帶領著浩浩蕩蕩的隊伍步入雅間,走在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