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天劫時挨個厲害的~”
“厲害的天劫?要不要緊?”湄緊張起來,覺得滄都是為了他,才有了這般風險。
【滄啊,公子我幫了你一次呢~】泠在心裡暗暗道,臉上倒是一派茫然:“天劫這種事啊,半點不由人,不到臨頭,誰曉得它會有多厲害~”
湄很擔心,決定待會請教念玉,有什麼輔助的方法可以幫助滄天劫降臨時輕鬆一些。
“三哥,我們再去其他地方走走看看吧,”泠忽然道,“既然是散心,起碼要行萬里路才算是散心過了!”
殷澤芝笑道:“你是不是有想去的地方?”
“其實沒有什麼具體目的地,就是在凡間的一個地方呆久了,總有些悶。”泠笑著提議道,“不如找張地圖,蒙著眼睛扔飛刀,扔到哪裡,就去哪裡走一圈如何?”
“這倒有趣。”殷澤芝不禁笑道:“只是不笑得會不會扔到灌江口,這下又要被二哥說教了。”
“不會那麼巧吧?”泠不信邪地站了起來,“現在就扔扔看!”
開封府書房裡包拯聽罷秦香蓮哭訴案情原委,不禁鬚髮戟張:“好個狀元公、好個駙馬爺,停妻再娶,欺君罔上,殺妻戮子,禽獸不如!朝廷國事,豈能委於如此奸賊之手!”
“此事甚為棘手,”公孫策有些擔心,“關乎皇家體面,聖上怕是不願撕擄開來。何況長公主極得太后喜愛,而聽說長公主和駙馬也是十分…恩愛,單憑秦氏、差役之言,恐怕扳不倒他,還可能被反咬一口。”
包拯抬手道:“公孫不必多言,任他背後是誰,本府只知道這朗朗乾坤,這世間公道,這大宋律法,容不下陳世美這等惡徒!”
他命王朝、馬漢將差役帶下,又吩咐茶房的婆子把這母子三人帶去客房安歇,方才對著白玉堂道:“這次多虧了白義士,不然秦氏母子的沉冤怕是不得昭雪。”
白玉堂道:“大人言重,此等不平之事,人人見了,都會出手相助,在下只是適逢其會。然而讓秦氏之冤大白天下,懲治罪魁禍首,唯有大人有著能耐與魄力。”
展昭有些意外,難得能聽到白玉堂夸人啊,尤其對方還是包大人。
白玉堂故意裝作沒看到,等到包大人讓他們退下後,方才不自在道:“這麼看我,有何古怪之處?”
“我很意外,你剛才會那麼說。”
白玉堂嘟噥了一句,展昭沒聽清,復又問道:“什麼?”
“他說他有些明白你為什麼你會願意當官啦~”泠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站在一根細細的樹枝上,隨著微風吹過,人也跟著一晃一晃,好像沒有重量一般。
白玉堂臉上作燒:“我才沒說這等無稽之言!
泠用一種對待不懂是小孩的寬宏大量的態度道:“是是,那是我胡編亂造出來的假話~”
展昭忍笑轉開話題,如果白玉堂惱羞成怒的話,可能會被泠欺負得更慘:“阿泠過來有何指教?”
“感覺到你們犯難了,所以過來看看。”泠輕飄飄如落葉般落到地上,不帶起一縷塵土:“包大人想好由頭,誑人過府了嗎?”
“你好像很關心這事,”白玉堂不由問道,他一直沒具體問泠是誰,展昭也一直沒說泠的身份,雙方很有默契地保持一點神秘感,以致於白玉堂提起泠,不是禿頭的句子,就是你啊他啊,要不就是很不認真地稱呼泠為小神仙,哪怕具有妖族血統,他對於神仙的認識,也只停留在比較厲害的修士層面。
泠把湄撇開到:“其實陳世美、秦香蓮和惠國長公主,前世便是怨侶,當年我在長安城裡,見識過他們曾經的愛恨糾纏,沒想到幾百年後,在汴京城裡又看到了一回。”
“嗯?”白玉堂和展昭都有些好奇。
“惠國長公主的前世是大唐玄宗皇帝之女明霞公主,本被其父皇送去和親,夫死後不願從胡俗,逃回宮後卻愛上了自己的表姐夫,一個姓安的,除了擅長丹青外一無是處的書生。為此,在表姐楚慧娘臨盆時買通穩婆害死了她,如願地嫁給安書生,卻在新婚之夜,被楚慧娘所化厲鬼索命,夫妻雙雙暴斃洞房,在當時的京城裡,可是轟動一時的新聞!這一世的他們,又陷入了名利情愛糾纏成的迷局,無論結局如何,沒人會得到好處,沒人能再擁有幸福。”
“好像曾在志怪小說裡看到過類似的故事!”白玉堂道,“還好秦香蓮沒死,不然要是變厲鬼出沒於汴京城,開封府又要忙壞了。”
泠差些脫口問他看的是不是聊齋,好不容易報出本肯定已經存在的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