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活計,不是他這般的小孩子能做到的,還是隨心而為比較自然,比較合乎大道~泠在心底自我辯護起來。
楊戩俯身刮刮他的鼻尖:“沒錯,阿泠沒必要去遷就不喜歡的人!若果碰到死皮賴臉又難纏的傢伙,交給為父來收拾好了。”
想到孔宣,楊戩眼中驀地閃過一絲忌憚,此人洪荒年間得道,實力超群,又有可刷盡各類法寶的五色神光,初見時便有同聖人一戰的實力,想必現在,只會更加強大。
相對於實力,孔宣的脾性亦有些陰晴不定,昔年龍漢初劫後,若不是機緣巧合欠下了西方教的因果,再加上成湯氣數乃是因為得罪妖族聖人女媧才被加速消耗等等複雜的原因,他也不會在金雞嶺和準提聖人演出一場大戲後輕易束手就擒,放棄這個以玄鳥為圖騰的王朝。儘管楊戩懷疑,他壓根就不是那種會為了假託自己親長名義以求正統的凡人王朝賣命的人。
【所以他更不像是會因為阿泠生得好,進而“一見鍾情”的傻瓜~】楊戩揣測著他的用意:【難道有人特意在他面前提起過阿泠?】他心裡迅速過濾了一遍可疑人員名單,很不幸的事,就同他以往的每次懷疑差不多,人人都有嫌疑,不過沒有證據,而且更沒法解釋的是,阿泠能有什麼事讓孔宣感興趣到用這麼輕浮的方式來接觸的地步?
“表弟,出了什麼事?孔宣這傢伙,不是該在靈山嗎?”紅鸞公主臉色有些不好看,洪錦更是惱怒中透著一絲尷尬,當年他曾被孔宣俘虜過,自然比任何人都要痛恨這隻孔雀,剛才很是鬧騰了一番,想要出去拼命,結果一個不察,竟然被修煉《靈植錄》小成的牛郎放出藤蔓植物給困住了,可惡的小子,面憨心黑,果然女婿這種東西根本就不該存在!
“靈山那出了些變故,那些佛菩薩等的坐騎一類,都跑了。”楊戩只交代了這一句,紅鸞公主的臉色立即就變了:“可是三界又要亂了?”大多都是對靈山、天庭懷有深刻仇恨的積年老妖,無一例外,是敢把天捅破的瘋子,當初逐個抓住他們,天庭靈山已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如果這次他們串聯起來,如果他們打算報復的話…
“再亂也亂不到咱們頭上吧?”織女茫然地問道:“娘現在這樣,應該算退隱不問世事,還會有人打孃的主意嗎?”
泠握拳在嘴邊輕咳一聲:“表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隱隱猜到姨母的想法,但是覺得太匪夷所思,或者說就是有人打算這麼做,成功的可能似乎也太小了些。
“小泠兒又裝老成了!”織女聽得稀裡糊塗,只拿著細枝末節說事,“還咳嗽一聲,可別憋壞了嗓子~”
紅鸞苦笑,不知把女兒養成這樣的性子到底是禍是福。
楊戩也猜到了紅鸞擔心的事情:“我看沒你想得那麼糟糕,或許是他又在給人挖坑了。”
“可是我…擔心母后。”最後幾個字紅鸞說得細如蚊吶,到底她還是放心不下那人,生怕她給人算計了去。那個在血緣是她父親的男人,只要有機會,絕對很樂意把自己的妻子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泠不喜歡王母,但是也不想冒犯姨母,拉了拉織女垂下的披帛:“表姐,你們都出來了,莫娜人呢?”
“啊!之前孔宣來了後,娘讓莫娜、七姨母、我和牛郎分別藏好,等孔宣走了,我就拖著牛郎出來了,莫娜大概還躲在哪裡吧…”織女有些很不好意思,別說莫娜了,連七姨母好像被自己給忘了,真是不該!。
“那表姐帶泠找她去。”織女走牛郎自然跟著,就這樣,三人把空間留給了大人們討論。
紅鸞微微有些羨慕:“真是個細心體貼的孩子。”
“其實楊戩更希望阿泠能夠像織女一樣無憂無慮,只是孩子大了,早就有自己的想法,我又缺席了他人生中最開始的一段不短的歲月。”楊戩一直耿耿於懷這點,如果他能早點知道泠的事,寸心的事…這些假設帶來的後悔一次又一次啃噬他的內心。
看著楊戩黯然神傷的模樣,紅鸞不禁有些歉疚在他面前提到母后,表弟的傷心事大多和母后脫不了關係,她剛剛著實有些冒犯了。
“表姐不必介意,表姐的心情,楊戩明白,因為楊戩常常會這樣擔心孃親。她縱使對其他人再狠毒刻薄,至少她曾經是一個好母親,是表姐無法割捨的重要的人。”
紅鸞猶豫地問道:“姑姑她現在…”
“不用擔心,她很好。”楊戩違心地說道,雖然他現在連母親的下落也不清楚,只不過,沒必要再多幾個人擔心了。
他們那亂麻似的家務事,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