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笑話!”
“諦聽在,不知道地藏王菩薩在不在。”泠道:“若是菩薩也在,或許…”泠忽然住口,他想到一個糟糕的可能,若是菩薩也在,難道說他碰到了什麼麻煩,才不得已讓諦聽隻身一人來阻截金毛犼?
再一想到楊戩也在北俱蘆洲,不知眼下情形是否嚴峻,心中一陣煩悶:【真真是等不得了!】
“啊,是哮天犬!”殷澤芝低低驚呼一聲,泠順著他視線看去,一道黑色的健壯身影出現在金毛犼身後,與諦聽形成夾擊之勢。
“兩條搖尾巴的狗也妄想擊敗我,該死的高高在上的神明,未免太看不起人了!”金毛犼輕蔑一笑,“依我看來,你們兩個不過是被他們丟擲來的可憐棄子,不如就此棄暗投明,站到我這一邊來~”
諦聽怒道:“休想!你這雙手沾滿生靈之血的惡徒,去十八層地獄懺悔罪過吧!”
哮天犬不說話,只是齜出森森利齒,朝著金毛犼急衝過去。
“哈,可不能讓你搶了頭功!”諦聽不甘示弱,一掌掃向金毛犼。
“愚蠢!”金毛犼一掌劈向哮天犬脖頸,一手已然抓住諦聽之爪:“既不肯降,那便來做這雲下的亡魂吧!”
危急時刻,哮天犬硬生生往下墜了幾尺,掌風僅僅帶走幾根毛髮,卻還是牽扯得他頭皮一陣刺痛;諦聽被金毛犼捏得生疼,咬牙慾行壯士斷腕之事,只見一金晃晃之物猛地砸在了金毛犼手上,令他吃痛,不由撒手。
“打架這種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收回乾坤圈,殷澤芝對上驚喜的二犬一揮手:“你們倆去跟著泠兒,為我壓陣!”
“我相信前輩一定不介意我們以多欺少~”泠立刻表示反對,開玩笑這又不是決鬥,搞什麼紳士風度一對一。
諦聽很激動:“小泠兒,你怎麼在這裡,危險得很!”
“正是,泠少爺快回去!”哮天犬立刻附和著大力點頭。
然後他們倆一人得了一個腦嘣:“什麼意思?難道我是來添亂的?”泠很不滿,所以將他們兩個都轟到了殷澤芝那:“去幫三哥去,我可沒你們想得那麼脆弱!”
“原來還有幫手。”金毛犼的視線落在泠身上,刺得他不由心頭髮毛,但不願示弱,死死回瞪,一下也不敢眨眼。
殷澤芝討厭他的眼神,換上火尖槍,往前一送,大有不在金毛犼身上開個窟窿不罷休的意思。
“小輩敢爾!”招呼不打,這基本上算是偷襲了,不過金毛犼豈是易於之輩,雖然忌憚殷澤芝一身闡教出品必屬精品的法寶,但鬥法之時掌風凜冽,功力深厚。加之腳下那冤鬼亡魂構成的邪惡黑雲,更是不時飛出一兩隻來騷擾遊擊,亂他心神,阻他攻擊防禦,端的可惱可惡,便是諦聽和哮天犬加入戰圈,也被那些迷了心智的鬼魂纏上,一時也成不了助力。
泠觀察片刻,有了定計,手掌一翻,抱著白玉琵琶盤坐雲上,伸手一拂,四弦清音響徹天地之間。伴隨悠揚曲調,緩緩誦經:
“十方諸天尊,其數如沙塵,化形十方界,普濟度天人,委炁聚功德,同聲救罪人,罪人實可哀,我今說妙經,唸誦無休息 ,歸身不暫停,天堂享大福,地獄無苦聲,火翳成清署,劍樹化為騫,上登朱陵府,下入開光門,超度三界難,逕上元始天,於是飛天神王,無鞅數眾,瞻仰尊顏 而作頌曰,天尊說經教,接引於浮生,勤修學無為,悟真道自成,不迷亦不荒,無我亦無名,朗誦罪福句,萬遍心垢清。”
泠呈端清肅穆之神態,隨著字句落下,自他身週一圈淡色光環緩緩盪漾開來,隨之他的臉色卻慘白了幾分。不過妖雲接觸到光圈瞬間,宛若涼水滴入沸油,立刻產生了不小的騷動——有些可能是新故的鬼魂,即刻受到經文度化,脫離了妖雲,變得透明化後向泠鞠了一躬,朝地府而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被超度的鬼魂數量多到金毛犼難以無視的程度,他猛地轉身:“脫離掌控的東西,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猛地一拂袖,帶起的勁風直接將離他近的十來個魂魄抽打得灰飛煙滅,消散
天地。
“噗——”一縷鮮血自泠唇角滑落,看來這些鬼魂接受了超度,也就與他有了一定關聯,驟然被打散,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泠兒!”見他受傷,殷澤芝勃然大怒:“狗賊受死!”三頭六臂法相現,揮舞諸般法寶上前與金毛犼戰成一團,諦聽與哮天犬一個負責左腿一個負責右腿,圍困他下盤,縱是金毛犼兇焰赫赫,也很難迅速脫身。
“接招!”覷準時機,讓二犬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