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雖是早有準備,卻也差些被這至寶紅綾帶動腳步,落到下風,麵皮不禁一陣抽動:“你們這倆小——東西,到底想怎麼著?”差些脫口而出的兔崽子,無奈想到瑤姬,白象王就不敢出口造次了,這憋屈勁啊~
“我們只是去看看,白象王放心好了,不給你惹麻煩。”泠笑容可愛,說的話卻讓白象一陣頭疼:“我這是要與人拼生死,你們可別跟著摻和!”
“哦?”泠驚訝地追問道:“憑你們兄弟三人聯手,難道也有制不住的人嗎?竟有這等厲害的傢伙,怎麼聽著比我猴子叔叔還厲害?”
白象王面露忌憚之色:“那傢伙…真見鬼了,一千年前聽說他逃去北俱蘆洲了,誰承想…”
“北俱蘆洲?”泠聽見有些耳熟的地方:“真武帝君鎮守的地方?”
白象王愕然道:“怎麼你們沒聽說嗎?真武他被人刺殺,隕落了!北俱蘆洲動盪,若非清源真君楊戩自動請纓,帶著手下將士及時趕去協助鎮守,怕是要翻天了。唉,雖然他到得快,還是幾個又討厭又有實力的傢伙從北俱蘆洲逃了出來,偏生其中還有個是和大鵬賢弟有過節的傢伙…不說了不說了,我真的要快點趕去助陣!”他使了法術,掙開了混天綾的轄制匆匆飛走,渾然不覺自己掙脫得如此輕易,還有殷澤芝聽聞訊息太過震驚,忘記控制法寶的緣故。
“爹親他~”泠腦袋發炸,一陣一陣的麻:“我…我…”
我了半天我不出個所以然來,泠心中天人交戰,理性的自己不想放下這邊的線索,感性的自己恨不得立即飛到楊戩身邊相助。
溫暖的手捧住他的臉,殷澤芝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入他的耳朵:“泠兒別擔心,我幫你看著這邊的事,你去尋二哥吧!”
“嗯?”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表情看起來呆呆的。
殷澤芝輕輕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這裡交給我負責,無論金毛犼有什麼計劃,我來破壞!泠兒去幫二哥吧!”
“不!”泠這回聽清楚了,立刻否定:“不好!三哥,我們快些處理了這邊的事再去找爹親吧!”
殷澤芝想再勸他,泠斷然道:“我主意已定,三哥別說了!莫非,三哥就急著趕泠走?”說到這句,滿臉委屈,似要賭氣。殷澤芝本無此意,連忙解釋:“只是怕你擔心二哥,若是心思不在此處,留下來也無意思。”
“我自然是擔心爹親的,可我也很擔心你——自你上回受傷後,我便想著不要離你太遠,免得發生事情,我卻不能及時幫到你,關於這點我至今耿耿於懷!”
泠的心意讓殷澤芝感動:“最後不依然是你救了我!想我一直說著要保護你,反而~”
“咱們是要長長久久在一塊兒的,總計較這個真沒意思。”泠搔搔面頰:“何況,到底是我出的狀況要多一點,難不成三哥還要為這瞧不起我?”
“是我多想了。”殷澤芝見泠打定主意,也就把這話題丟開。
然而泠嘴上雖然信誓旦旦,到底存了一段心事,連日來行動之間神思不屬,就是卡拉夫等幾個凡人,也都覺出了不對勁來,只是泠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罷了。殷澤芝看在眼裡,記在心底,暗暗打定主意,此地之事定要速戰速決,儘快帶著泠去找二哥確認情況。
時間匆匆若白駒過隙,很快就到了卡拉夫猜謎的日子,王城的百姓們彷彿節日一般簇擁到街頭,聚集到處刑臺前。王宮之中卻是一派舉行葬禮的樣子,掛滿了白幡白燈籠,上至國王下至百官,皆服縞素,唯獨圖蘭朵公主華衣彩裳,與眾不同。
卡拉夫理髮剃鬚,蘭湯沐浴,再加上新置辦的一身行頭,看起來英姿勃勃,從前幾日的流浪武士一下變成了英俊青年,令觀者無不嘆息又一大好青年將赴黃泉。
然而變故就此開始,圖蘭朵公主的每一個問題,他都自信滿滿地大聲回答,而每一個答案,都讓公主面色慘白驚惶,不得不承認他回答正確。
此真前所未有之事,等到最後一個答案塵埃落定,老國王帶頭起立,為卡拉夫鼓掌:“我的孩子,從今天起你就如我的親生兒子一般了!來人那,快換上喜幛喜幔,預備宴席,慶祝公主和駙馬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不!”這淒厲的喊聲,出自花容失色的圖蘭朵公主,她跪倒在父親身邊抱住他的雙腿哀求:“我的父王,您不能將我嫁給一個陌生的不知底細的異鄉客!”
老國王毫不轉圜餘地:“這是你自己定下的賭注,女兒,難道你打算違背自己在神明前發下的誓言嗎?”
“一定是他作弊,對,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