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澤芝忙解釋了他和哪吒之間的因果:“殷澤芝並不否認半身的罪過,既然我已尋回失去的部分,那他的過錯我也會一力承擔。然而,自他的記憶中,我得知一事,恐怕對王母…還有其他幾位公主十分不利。”
鬥闕內紅鸞沉吟片刻,殷澤芝只見門前白光一閃,禁制解除,洪錦在門口衝他抱拳為禮:“殷兄弟,許久不見。”
“煩請洪兄引路。”當殷澤芝來到房間時,發現紅鸞和紫鳶兩位公主也在,匆匆致意後,他神情凝重地告知眾人:“李靖聯絡勾結了一批握有軍權的神將,以及有野心的仙家,打算逼宮。”
“逼宮?用什麼名義?”紫鳶失聲驚叫,旋即反應過來:“是了,母后定不會透露父皇已經離開的事情,他們這是想要藉著父皇的名義謀反!”
“噢。”玉帝的反應很平淡:“還有呢?”
“除了那些人,還有…李靖他還聯絡其他人。”殷澤芝說得艱難,雖然他恨李靖恨得想要殺死他,但得知他居然和傷害泠兒的人狼狽為奸的時候,仍然感覺有一股巨大的失望籠罩了自己:“那些人似乎和其他世界的人有瓜葛。”
“哼!”玉帝唇邊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與朕說這些又有何用?若是求援,朕如今這副樣子,你親眼所見,還能提供什麼助力麼?”
紫鳶不由往前走了一步:“大姐,我願協助殷道友,迴天庭救人!”縱有再多怨懟,那也是她的母親,還有她的姐姐們,七公主委實放心不下。
“胡鬧,你本就不善戰,要去也是我去。”紅鸞沉聲反對,洪錦立刻搖頭:“還是由我去吧!你是青鸞鬥闕的主人,現下外頭不平靜,你坐鎮操控,這一屋老少的安全才有保障。”
玉帝兀自冷笑,殷澤芝卻道:“太白金星可是帶著陛下信物,四方求援?但這遠水真能救得了近火?陛下如今只是不良於行,並非法力全失,只要肯動用昊天鏡,天庭的那些叛逆,必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太乙老兒倒是真寵徒弟,你竟然連這件事也知道。”玉帝面色陰晴不定:“難道他沒同你說過,這樣做要付出的代價麼~”他從恢復半身知覺後就想過,要不要驅動昊天鏡來打擊敵人,恢復權威,可是一想到那樣做了之後,如今的修為會倒退一個小境界,而且五百年內將再無法動用昊天鏡除了觀察三界動態之外的其他功能,不禁躊躇,而今正值多事之秋,一丁點的紕漏都可能致命。
殷澤芝搖了搖頭:“並非師尊所言,而是楊二哥無意提起,被我記在心上。代價之說,殷澤芝並不知情。但是,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若現在因為代價沉重而裹足不前,等到外域之人佔了天界,那時想再把他們驅逐出去,只怕更加艱難。當然,一切得失,還是要陛下自己權衡斟酌。”
洪錦、紅鸞二人頗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過往的殷澤芝雖然不能說像孫悟空那樣,炮仗脾氣一點就炸,但和沉穩二字還有些差距,今日居然耐性十足侃侃而談,倒有幾分楊戩的影子,莫非是薰陶千年,終於有一絲長進了?
玉帝顯然也發現了這點:“今日你倒是巧舌如簧起來,朕若說個不字,恐要落一身不是。真是怪了,小泠兒被心懷叵測之人抓走,不信你不知情,卻沒即可前往,反而到這裡大義凜然,朕情不自禁地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殷澤芝了!”他話音甫落,神情肅殺,紅鸞諸人亦不禁為這凜冽的氣息一震!
“是真是假,若以您的修為都無法分辨,那般人才又何必冒充他人賺你們放行,還囉嗦那麼多。我今日前來,只因您是紫霄宮欽定的三界之主,最名正言順收拾那群狼子野心之徒,便是您不同意,我也要走上一遭,不然覆巢之下無完卵,在北俱蘆洲奮鬥的師父他們,後路豈能如此輕易被切斷~”
說到後來,他面上憂色難解,紅鸞和紫鳶想到吉凶未卜的母親和姐妹,不由升起一股同病相憐之意。玉帝驀地笑道:“如此深思熟慮,朕豈能袖手旁觀~太白金星正在火雲洞,不如你也過去,能得你之助力,他必然喜悅。”
“原來陛下早有安排,殷澤芝畫蛇添足了。”
玉帝並不正面作答,彈出一道靈光射入殷澤芝眉心:“昊天鏡外必然被王母設了禁制。這是她可能採用的手法以及朕本來留下的禁制,既然是你提出,就由你破開吧!等你得手,朕便有感應,到時自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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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澤芝與洪錦結伴同上火雲洞,泠和孫悟空卻遇到了危機。
二人僵持之際,身後的青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