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還仗著老爺寵愛,頓頓要吃雞肉喝雞湯,據值夜的人說,半夜裡經過小妾房間附近,有時甚至會隱約聽到好幾個人的嬉笑聲。
張大叔一臉老臉漲成豬肝色,立刻認定小妾給自己戴了頂綠色的帽子,不過捉|奸|要捉雙,不把她相好的那混球抓住大卸八塊,難洩他心頭之恨,當晚他假借身體不適,卻躲在小妾房間不遠的一處房內,只等夜深的時候去一探究竟。
更深露重,小妾房內的燭火依舊不滅,之前她已要了夜宵,那相好的怕是馬上就要來了,果不其然,沒一會房內的身影突然變多。
躡手躡腳地湊到窗下,讓張大叔感到安慰的是,裡面雖然不止一人,卻都是女子的聲音,但這就有些詭異了,如果是朋友,為何不在白日前來拜訪,偏鬼鬼祟祟地在夜裡出現?然而房內的對話卻讓他悚然:
“六姐姐,七姐姐,我想家了!我不要呆在這個女的身上了嘛!”
“八娘且再忍幾日,姐姐們也捨不得讓你陪那老色鬼,只是唯今之計,也只好用這個笨辦法了,若不是太奶奶他們不在,我們哪裡需要如此窩囊!照我說,就該去聯絡黃家常家那些人,一起去為八妹算賬!”
“七妹住嘴!若不是你帶著八妹胡鬧生事,怎麼會害的她今日要靠附身採補男子jing氣療傷!你再不約束脾氣,休怪我把你關回山洞!”
房內三個女子的對話,攪得房外張大叔的心撥涼撥涼,這個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鬼上身?一想到最近同自己纏|綿的竟然是個非人類,渾身上下一陣發麻。
思前想後,他決定尋個由頭把小妾打發走,禍害誰都無所謂,只要不是他就成。
想通了的張發財心情大好,於是樂極生悲地踩斷地上的一根樹枝,響動驚起房內的三女,張大叔連呼救聲都無法發出,立刻被裹挾進了小妾房內。
“姐姐,咱們被發現了,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殺人滅口?”那位附身在他小妾身上的女鬼慌亂道,張大叔自然痛哭流涕:“三位女大王饒命,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
那個“七妹”嬌笑道:“這可不行,要不你把眼珠子留下來,就放過你!”說著,那塗了蔻丹的鮮紅長指甲,就在張發財的臉上劃來劃去。
在心裡大罵著最毒婦人心,張大叔的大腦迅速轉動著,立刻朝那位最年長的“六姐”方向跪下一邊自打耳光,一邊嚎了起來:“女大王,女菩薩,好歹饒我這一遭吧,以後給幾位立長生牌位!”
六姐惡狠狠地瞪了兩個妹妹一眼,柔聲道:“愚姐妹三人並無惡意,我等本在城外廟中修行,有所成後太奶奶便命愚姐妹入世修行積德,附體在令家人身上,乃是我這八妹修為淺薄,前段日子又受了重傷,在此修養,想要長久保持人形,得覓個肉身,對於令家人並無半點損害,所謂採補,也是建立在不損傷先生元陽前提下進行的,切勿多慮。”
胡七娘撇嘴道:“我不過嚇嚇你罷了,上一個房客不小心發現咱們,也只是讓他搬走了而已,不過你要是敢洩露我們的行蹤,準饒不了你!”
張發財聽了她的話,細細一想,突然失聲叫道:“三位奶奶,三位莫非是胡大仙,胡奶奶?”
胡八娘比了個“噓”的手勢:“我們可什麼都沒說~”
張發財的心中,凡人對神明的畏懼之情佔了上風:“這這這,是小的驚擾大仙了,小的明天就搬走。小的對天發誓,絕不洩露三位大仙的下落,不然,不然讓我不得好死!”
“不成,你怎麼能搬走?那我到哪裡去吃雞啊?”胡七娘卻突然不幹了,六娘告誡道:“七妹,貪吃不利修行,你已經不是山村野狐了,總脫不了這習性,萬一日後被那些…發現了,可要命了!”不過她見七妹眼淚汪汪,八妹也吸著手指一副捨不得的模樣,嘆口氣道:“罷罷罷,你們走也罷,八妹的傷勢好了大半,不那什麼也無妨了,你每日備下幾隻活雞給我等就成了。”
於是張發財大叔帶著滿腹疑惑的一家老小搬回老宅,每日吩咐可靠的老僕悄悄送幾隻活雞過去,若不是最近城內客棧一房難求,他是萬萬不敢再動使用這裡的心思的。不過,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僥倖地認為只要每日依舊按時偷偷放活雞給胡大仙,只是招待不知情的外地人一兩個月就不會有事的張大叔,被突如其然地揭穿了。
“這三隻母狐狸道行未深居然就敢興風作浪?倒是稀奇。”殷澤芝的態度真不知道是自信還是太過自負。
比起李倓三人的苦瓜臉來,泠倒是興致盎然:“狐狸?如果有白色的話,抓了給我當寵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