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白素貞弱到連小毒蛇都能輕易制住了?
只是他還未能仔細觀察,白素貞居然就撲通一下向他們下跪:“二位相救夫君之恩,白素貞沒齒難忘!”
楊戩大皺起眉:“許夫人不必如此~”她此時的表現已和凡間婦人無異,哪裡還像楊戩初見時那個脫俗淡然的仙子,不禁有些疑惑,為何在這些所謂跨越種族的感情裡,大多是其他種族的一方遷就凡人的一方,尤其是戀慕上凡間男子的女妖女仙…想到三妹楊嬋,他不禁嘆口氣;想到母親瑤姬,他又開始茫然,母親那個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可惜那時年紀小,已經記不清了~
寸心的倩影驀然浮現在楊戩腦海中,她不是凡人女子,她是如水的外貌如火的性子,她不像凡人女子呆在家裡相夫教子就安心足矣的女人,自從初次見面救過自己一命後,寸心總愛把自己定位成被保護的人,哪怕後來自己的實力強過她甚多,他們倆最大的共同點就是遇到一些事時,哪怕被誤解也寧可單獨一人揹負。如果寸心肯表現得弱勢一些……
【那麼敖寸心,也就不是敖寸心了~】楊戩心下微微一痛,悔不悔,只恨那時,不懂情之一字,到底如何書寫~
泠也乾脆,取出自己最早的朋友白玉琵琶彈了一首靜心的曲子,在旋律中酌情夾雜了一絲乙木青靈之氣為許仙盪滌全身,固魂定魄,沒一會工夫,原本只是心頭微熱的許仙重又有了綿長平穩的呼吸,瞧得白素貞欣喜不已,佘青也鬆了一口氣。
“掌燈前他應該能醒來。”泠虛虛按弦,如今縮水得厲害,琵琶差不多有他半個人高,所以他很快就把樂器收了回去。
白素貞感激不已,想要再拜,被泠示意佘青扶了起來,見她起身時略扶了扶腰,泠不由想到了一個可能:“許夫人…可是有了夢熊之兆?”
這話問得唐突,哪怕對方只是稚子,白素貞一時也羞得無法回答,垂首預設。見此情景,佘青宛若被人重重打了一拳,面色蒼白、失魂落魄。楊戩猛地想到三妹那個沒緣的孩子,長嘆一聲:“阿泠,既然許仙已經無事,咱們回去吧!”
保和堂外,即將啟程的父子二人卻被一個年輕的僧人攔下:“阿彌陀佛~”
這個一手禪杖,一手缽盂的造型,泠不做第二人想:“汝此舉何意?”
“貧僧觀施主神色清明,一派正氣,為何助紂為虐?”法海沒理會泠,對著楊戩義正言辭地質問道。
楊戩任他誤會,嘿然冷笑:“佛門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難道該如和尚你一般袖手旁觀,冷漠視之才算慈悲為懷?”
“死生有命,強行逆轉,攪亂天道迴圈,當受業報。”法海覺得許仙既然已死,就該前往地府報道,楊戩幫助白素貞將死者復生,擾亂生死卻是不該。
許仙本來就不是必死之人,不過這點楊戩和泠都無必要與之分說:“此事卻同和尚無關了。”
法海見楊戩不受教,怒道:“施主莫非是鐵了心要和那二蛇妖沆瀣一氣?”
“和尚,莫非你是鐵了心要多管閒事?”楊戩大為不悅,此人在自己面前胡亂叫囂,簡直不知所謂!
禪杖遙指楊戩,法海不客氣道:“除魔衛道,乃是本分之舉!”他竟是率先挑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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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輕搖摺扇,口氣不屑:“吾難道還會怕你這賊禿不成!”
“休造口業,納命來!”禪杖舞起,勢若瘋虎,奔襲楊戩身前,二郎真君怡然不懼,手腕微動,摺扇輕搖,一挑一撥,法海頓覺一股大力傳來整隻胳膊痠麻不堪,,險些讓禪杖脫手而去。
“狂妄,要有狂妄的本錢~”楊戩合扇朝杖頭擊去:“標榜正義的光頭,最令人厭惡!”
這一回的力量震得法海體內氣血翻湧,一口離經之血含在喉頭,被他硬生生嚥了下去。然而手足發軟難以自行抑制,禪杖重重落到地上,砸出不淺的痕跡。
“你!”法海雖然心驚楊戩實力超過他預計,不過自忖禪杖只是重量驚人,並非法器,降不住厲害的邪魔外道也是意料中事:“缽盂,起!”
“真是令人分外厭惡的法寶!”一股巨大的吸力從閃著金色佛光的缽盂裡傳來,泠猝不及防,差些波及進去,幸而法海無法發揮此物的真正力量,泠晃了兩晃,還是穩住了身形沒被吸入缽盂中,然而這卻激起了楊戩的殺意:“想傷吾兒,看來和尚你是將我的手下留情,當做軟弱可欺了!”他不嗜殺,更不會隨意對凡人出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