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怎麼會放縱他如此?”
楊戩被人如此貶低,瑤姬自然不悅至極,白象王見她娥眉深蹙,還以為她擔心要被迫出力,協助金毛犼對抗天庭,體貼地轉換話題道:“雲華仙子,反正我們暫時也無法出去,不如與我手談一局如何?”
瑤姬看著他的目光有些詭異:“你要與我對弈?”
白象王心裡咯噔一記:【光想著表現咱琴棋書畫的修養,難道仙子不擅長下圍棋?踩痛腳了?】
“可有彩頭?”幸好瑤姬的下一句話讓白象王患得患失的心放了下來,不過提到彩頭,他不禁往歪處飄移了一下思緒,不過也只是想想,心知肚明瑤姬不可能答應。
孰料瑤姬這回格外爽快大方:“這樣吧,到最後誰贏的子目多,輸的人就答應對方一件事,如何?”
“此話當真?”這樣的條件,讓白象王格外地躍躍欲試:“什麼事都可以?”
“青獅王和大鵬王可以做見證。”
些須小事,兩位妖王自然不會拒絕兄弟所請,何況棋品如人品,二人也是想深入觀察這個雲華的底細,自然順水推舟地應了下來。
一局終了,白象王一臉晦氣,唸唸有詞:“失誤,失誤。”
二局結束,白象王額頭微微見汗,一迭聲道:“再來,再來!”
如是者過了數局,三人中棋力較強的金翅大鵬王也顧不得什麼“觀棋不語真君子”,小聲出著主意指揮白象王對戰瑤姬。
到了最後一局,三妖絞盡腦汁,多次陷入長考,期間想要入內打擾他們的小怪大妖,都被不耐煩的金翅大鵬一掌拍飛成流星。
“我敗得心服口服。”白象王棄子認輸,雲華仙子棋藝精湛,他不及也,所以更喜歡了——所以仙子,你可千萬不要提什麼讓我離你遠一點的要求啊!
所幸白象王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瑤姬只是嫣然一笑,說是沒有想好條件,暫時記在賬上,以後再說。
此時場內混亂情景,已是到了他們也無法獨善其身的地步,殷澤芝率部一路衝殺,雖是甲冑染血,人人掛彩,但身上帶著的那股悍勇之氣,讓天兵天將們面對眾多大妖,兀自不懼,三五結成一群,縱打不過,阻攔作用還是有的,何況很多妖族對於金毛犼的邀請並不以為然,只是在幾個拒絕的積年大妖被無情滅殺後,迫於形勢不得不來,此時見天庭出馬,藉機走脫的,要比留下來對抗天庭的多得多。
而殷澤芝和楊戩二人,自是一人一個,把將臣和金毛犼分隔開來。
“孽畜,你私逃靈山,妄造殺業,速速受死!”現出二郎真君法相,楊戩的三尖兩刃刀指向金毛犼鼻尖:“天要饒你,楊戩也絕不放過你!”
“楊戩小兒,若是汝師玉鼎在此,吾還要忌憚一二,憑汝口出狂言,可笑可惱!”金毛犼一拍帝座,三顆兇獸饕餮的腦袋呼嘯飛向楊戩。
三尖兩刃刀的刀光,將楊戩包圍得水洩不通,饕餮獸頭一時間找不到下嘴的地方,懊惱得連吼數聲,在場妖族和天兵不分差別地被攻擊到,各有不支倒地者。
當然,一味防守從來不是楊戩的作風,忽然間,只聽“噗咚”一聲,一顆饕餮頭顱已被三尖兩刃刀捅了個對穿,發出最後的哀鳴消失不見。其餘兩顆饕餮腦袋面面相覷,再攻擊時,已失了銳氣,畏縮得不成樣子。
“看來吾低估了一些汝的能耐!”金毛犼緩慢起身:“無論如何,楊戩,汝作為一個準聖,值得吾親自將死亡帶給汝!”
那頭殷澤芝不與將臣廢話,火尖槍對上鑌鐵槍,瞬息之間,發出乒乒乓乓的交接聲,已是過了數招。
“哼!”另一隻手舞起混天綾,紅綾離手的遠端繫著金光閃閃的乾坤圈,砸向將臣。
將臣不閃不躲,生受了這一擊!乾坤圈彷彿砸到死物一般,發出轟隆一下的聲音,而將臣看起來似乎毫髮無損,趁勢槍挑殷澤芝身前!
“來得好!”火尖槍當胸一橫,攔住鑌鐵槍的槍尖,滋溜溜火星四射,槍尖劃過火尖槍的槍桿,留下淺淺的痕跡。
瑤姬雙手緊握琳瑤劍,微微滲出的汗浸染劍柄綁著的布條,旁邊青獅王正大喊古怪:“這是怎麼回事?楊戩的修為不退反進,已踏入準聖之階!難道如今給天庭打雜,還有這等好處?”
金翅大鵬嗤之以鼻:“不過剛入流,今日是否能全身而退都不得知,金毛犼可不止饕餮神訣這一個神通,要知道,他本來就是無限接近不死不滅之軀,我看那楊戩,十有□會輸得很慘!”
“我不會讓他有事!”瑤姬驀地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