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烏怒道:“你這該死的賊!我的兵器定是為你所偷,不然我早就…早就…”
“這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荊洛攥住他的拳頭,表情十分理直氣壯:“你是有證物,還是有證人?無憑無據,當心我告你個誹謗之罪~”
“還敢狡辯!”小金烏冷笑:“我的兄長是怎麼失蹤的,三界中除了我與那人外,只有賊人才知!”
“嘖嘖,”荊洛面露無辜之色:“我只是個去北俱蘆洲逛了一圈,隨手亂撿東西的無聊人士,卻被扣了那麼個屎盆子,我看我還是把金烏命火扔回北俱蘆洲,誰想要,誰自己回那去拿吧!”
他作勢要走,小金烏不得出聲不留人:“且慢!”
“沒聽到沒聽到,我又不是做賊的,做不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荊洛絲毫不顧忌在場眾多妖族的虎視眈眈,耍賴起來。
“你休擺出這有恃無恐的樣子來!”小金烏氣結,尤其對上荊洛小人得志的嘴臉,簡直胸悶得想嘔血。
“沒辦法,你不得不吃我這一套,縱使心裡想把我抽筋扒皮放血,但明面上還得客客氣氣把我供著,因為你清楚我的為人,從不無的放矢!”荊洛再不弔他胃口,右手在空中虛劃出玄奧的字元,一扇無形之門向小金烏開啟,九團明滅不定的金紅火焰顫巍巍地向他靠攏。
小金烏唬了一跳,幾乎是手忙腳亂地收斂渾身金焰,取來扶桑木自然脫落的樹枝,小心翼翼地將火焰引到上面,方才鬆了口氣:“好險!荊洛,我欠你一份天大人情,我記住了!”
“哈,想讓你承認欠一個巫族的人情,倒是稀罕事!”
“妖族不欠巫族的人情,所以只是我小金烏個人欠荊洛一個人情!”
“真是斤斤計較,”儘管嘴上這麼說著,不過荊洛看起來並不是很在意:“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發誓,五百年不離開湯谷,包括束縛還尊你為共主的妖族都不離開湯谷一步,以你死去的父母還有東皇的名義發毒誓保證。”
“你這該死的巫人,休要欺人太甚!”一名妖族罵罵咧咧地提起肩上巨斧:“讓我教教你什麼是禮貌!”
荊洛輕蔑一笑:“嗯?這禮貌兩個字怎麼寫,我倒真的還不大瞭解呢~”
“退下!”小金烏呵斥道,那妖族面上極為不情願,只是他旁邊的同伴死拖活拉,方才作罷。
荊洛倒也不會認真與那種小人物計較,看著小金烏:“如何,我的條件,你是答應不答應?”
小金烏眼裡閃過一絲困惑,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好,我發誓!”
“爽快!”順利取得了小金烏的誓言,荊洛滿意地離開了湯谷。
方才那挑釁荊洛的妖族猶有不甘,吭哧吭哧擠到前排,向小金烏道:“太子何必…”話音還未落盡,巨大的陰影掠過整個島嶼,眾妖不禁仰頭察看,只聽“撲”的一聲,待眾妖回過神來,方才那妖已成了無頭屍體。
“妖師回來了。”小金烏一點也不意外,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怒而飛時,其翼若垂天之雲,自然會給整座島帶來遮天蔽日的效果。
陰影急劇縮小,等完全落到地上時,現身的是一名羽扇綸巾的清瘦男子,臉上流露的是一點也不文質彬彬的冷酷神情:“奸細,殺無赦。”
眾人狠狠吃了一驚,互相交流後才發現的確沒人清楚那死去妖族的來歷,只知道他是幾個月前突然冒頭的,細究下來,根本無人為他入湯谷做過擔保。
對於將金烏的發源之地當做最後故鄉的眾妖此時才覺得身上冷汗潸然,竟然連島上混入外人都沒察覺,萬一要是對金烏、對扶桑木心懷惡意,幾個月的時間足夠做下不少壞事了…
鯤鵬微微搖頭:“太子殿下放心,島上本有先天陣法保護,微臣後來亦佈下法陣守護,扶桑木並沒受到任何不良的影響,那人的目的並不在此。”
“…荊洛真是個讓我看不透的人…要保證金烏命火裡能誕生新的金烏,我至少五百年是離不開湯谷的,他開出的條件,怎會如此便宜?”直到鯤鵬出現,小金烏才覺得找到了能商量的物件,把方才的事與自己的懷疑都告訴了妖師。
鯤鵬搖扇沉吟:“怕是三界又要有一番大的動盪…微臣建議殿下封島,以免到時候真的出現殿下不得不出島的情況,進而沾染因果,招惹劫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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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島?情勢已然糟糕到如此地步了?”小金烏微微吃驚,旋即釋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