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錦摸摸頭,奇怪的上前看了看,是個道字,寫的是挺好看的,不過……他根本不懂書法啊。
“父親的字自是極好的。”雖然不懂,但是為了面子,薛錦還是硬著頭皮,假意品評一番,認真的說了個好,不過他看那字也的確挺好看的,反正比他寫的好看!
“哦,那錦兒你說說這字好在哪兒啊?”薛父自然知道自家兒子的水平,有心逗弄薛錦,挑眉問道,薛錦覺得這對白怎麼那麼像他平時調侃淮安時候的話啊!
心中對薛父的惡趣味無語,面上始終淡定的看著那副字,不時的清皺眉頭,乍然一看還真像是個懂行的,看了半響,薛錦對上薛父的眼睛,很是裝逼的說道:“妙不可言!”這就是明擺擺的忽悠了。
薛父心中一笑,也不揭穿薛錦,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頗有些擔憂,“錦兒,對於未來的路,你可有打算?”
薛錦皺眉,“父親怎會突然想到跟孩兒說這個?”他才八歲吧,跟一個八歲的孩子討論未來真的沒問題麼?!
薛父嘆了口氣,看向薛錦的目光中滿是關心和擔憂,“你才八歲,按道理這話為父這個時候不該問你,但你天資聰穎,兼之年少早慧,為父真的很擔心你會慧極必傷,有時候天才受到了打擊,會從此一蹶不振,反而不比一個普通人。”
“父親!”薛錦突然跪下,雙眼看向薛父,眼裡滿是認真,“錦兒曉得父親是為了我好。錦兒不孝,不敢欺瞞父親,錦兒無意於生意,只想成為大將軍,馳騁沙場!”最重要的是,做生意太累了,還是當將軍好,據說繳獲的戰利品主將可以拿三分之一呢!搶戰利品什麼的才是賺錢王道啊!
薛父不知道薛錦想當大將軍的理由竟然是為了錢,心裡還在感嘆自家孩子的男兒血性。
過了許久,薛父才嘆口氣扶起了薛錦,一邊摸著薛錦的頭一邊說:“有時候我寧願錦兒你不那麼早慧,做個平凡人也許更幸福。”
“父親,我……”薛錦知道薛父在怕什麼,大庸重文輕武,武人在朝中一向不受待見,況且如今朝廷羸弱,內憂外患,實在不是個太平的年歲,當兵更是兇險萬分。
他很想告訴父親,等他長大了,可以奔赴戰場了,憑藉他九十大滿級的天策技能,在這個普遍武力弱爆了的世界,根本無需擔心他的安危。況且他不會為了大庸賣命,錢是要賺,但也要留命來花,他打算賺夠了錢就退休的。
“不必多說,我相信錦兒你有自己的打算,但是為父還是希望你多考慮一些,待你十三歲之時,若你還是打算做一個大將軍,並且拿下了武狀元頭籌,為父便不再欄你。”薛父幾乎咬碎了牙,才說出了這句話,其實薛錦不知道,三年前的病不僅是薛母心裡的疙瘩,也是薛父心裡的疙瘩,若不是自從病好後薛錦就沒有再犯過病,而且身體越來越健康,薛父怎麼都不會答應他練武的事情的,更別提去戰場了。
薛錦聞言著實鬆了一口氣,這三年多的相處都是真心的,薛錦也希望能夠得到親人的支援,見薛父這麼說,自然很是高興,“多謝父親,孩兒絕不會讓父親失望的。”武狀元,值不值錢啊,可以拿多少工資啊?
要是真心不讓他失望的話,就不要當將軍了,哪怕當個紈絝子弟薛父也認了啊!看兒子那麼高興,薛父也沒有掃興,管他的,反正到時候過了他這關,還有夫人那一關,就算過了夫人那一關,他就不信他還能過了蟠兒和寶釵那關!不得不說,比起腹黑耍奸的段數,薛錦遠遠不是他老爹的對手啊!
“你先別笑那麼開心,那個殷家庶子的事情,你先給我解釋解釋是個怎麼回事?!”見薛錦笑的那麼開心,薛父反而不高興了,他擔驚受怕,憑什麼當事人那麼高興啊!
薛錦聞言笑容一頓,“啊,父親,您、您知道了啊……”
“哼,就憑你那些小手段,還瞞不過我!”薛父冷哼一聲,一臉不屑。
薛錦也不在意,反而帶著一臉討好的笑容,竄到薛父背後,體貼的給薛父捶背,“孩兒就知道這事瞞不過父親。”
一邊享受著兒子的按摩,薛父嘴上還是不放鬆,“行了,你少耍貧嘴,你把人弄去穗城是有什麼打算麼?錦兒,穗城那個地方,勢力分佈錯綜複雜,你……”
“父親,孩兒知道您的擔心,只是孩兒心中有些話雖然大逆不道,卻是不吐不快。”薛錦突然肅起表情,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擔憂。
“你說吧,為父聽著便是。”薛父大概也知道薛錦要說什麼,沒有攔著。
“孩兒將若拙安排在那裡,就是看中了那裡的亂,